“你打了蓝月?”手机那边是冰冷的质问。
李善雅微微一怔,他怎么知道,一定是蓝月那个狐狸精告诉他的,她承认道:“是啊,我打了她,怎么了,心疼了是吧!”
“你为什么打她?”
“为什么?”李善雅气愤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她,你也不会对我不冷不热的。”
“……”那边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挂了电话。
蓝月回到家,已经是五点多钟了。
余晖洒落在这座城市,镀成一层迷蒙的金黄。
“妈,我回来了!”蓝月走进家门,在玄门关处一边换鞋,一边冲着客厅里喊道。
“回来了!”听到声音,罗韵芸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身上围着一条花色围裙。
“嗯!”蓝月露出微笑,倒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的,全身虚软无力。
罗韵芸看了看女儿,然后走了过来,一边收拾着玻璃茶几上面的东西,一边说:“五分钟之前,于修凡打来电话。”
蓝月猛然一怔,眉头微皱,看着母亲,“他打来做什么?”
他现在三番四次跑来找她,现在倒好,到她的家门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母亲一定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就问你回来了没有。”罗韵芸说。
蓝月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对母亲说:“妈,他以后再打来电话,你就告诉他,我不在家。”
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罗韵芸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地看着女儿,“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关于女儿的私事,做为母亲的,一般很少过问。但是,于修凡最近常打来电话,并且送东西给女儿,这不禁让她产生疑惑。
蓝月心下一怔,一抹心虚和惊慌闪过眼底,她故作镇定自若,否认道:“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是他无赖缠着我而已。”
罗韵芸没再问什么,而是说:“我也不多问,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于家的人来往。”
蓝月明白母亲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之前她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可他偏偏就是不肯放过她,对她是纠缠不清。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罗韵芸对女儿说:“中午的时候,张姐打来电话,说她辞职不做了。”
听到母亲这么说,蓝月抬起头,眨巴着双眼看着母亲,“好端端的,张姐怎么就不做了呢?”
“张姐家里有个老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她的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不愿意照顾……”罗韵芸说,“张姐做为家中的大姐,就担起这个负责。”
张姐家中的事,蓝月也知道一些,心生怜悯,也同时感叹世态炎凉,人性的自私。
正如他们家一样,一到出事了,以前那些经常上门讨好的朋友,没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的。
“那妈妈你的意思是?”蓝月看着母亲,问道。
“现在的夏家,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夏家了,没那么多的事需要料理,我一个人是可以的,再说了,现在的生活,也比较拮据。”罗韵芸看着女儿说,“我们就把张姐的工资支付完给她就可以了。”
蓝月点了点头,赞同母亲所说的。
从此以后,她就和母亲两人住在这座老宅里。白天,她上班,母亲则待在家里,准备饭菜,偶尔打理一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树木什么的。
第二天,天气闷热。
早上的时候,罗韵芸把张姐的工资交到蓝月的手中,蓝月出门就便到银行汇给张姐的银行帐号里,然后打电话给张姐,叫她到银行查一下钱到了没有。
这天的天气闷热,烈日炎炎,整座城市像是在蒸笼里似的。
直到下午,天边乌云滚滚,黑压压的一片,不到几分钟就下起了暴雨。
“怎么突然间下起雨来了。”在茶水间里,余若清一边接水一边抱怨道,“我都没带雨伞,等一下怎么回去啊!”
“怕什么,在附近的商店买把雨伞,不就得了。”蓝月一边搅拌着杯里的燕麦,一边说道。
“还买,我家的雨伞起码有五六把,都是崭新的,基本没用过。”余若清说。
蓝月端起燕麦,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喝了一口,很香,很甜,非常好喝。
这时,张玉走了进来,一身红色的裙子,非常亮眼。
张玉看了看余若清,然后走到蓝月面前,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悄声问她:“我拜托你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蓝月说:“我已经交给他了。”
“真的吗?”张玉激动不已,双手抱拳,“不知道他看过我写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什么东西?”余若清靠了过来,隐约听到了什么,便问道。
张玉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余若清,趾高气扬道:“不关你的事。”说罢,走出了茶水间。
余若清奇怪地看着张玉,然后转过头看向蓝月,问她:“你怎么跟张玉走在一起啊?”
“怎么了?”蓝月疑惑地看着余若清。
余若清往茶水间门口看了看,低声对蓝月说:“你有所不知,张玉跟公司好几个男人搞在一块呢!”
蓝月吃惊道:“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吗!”余若清说,“你还是少跟她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