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口再不多言,乔季卡却并不想就此把话题结束。只不过她说的话却与之前的内容无关,她说的是:
“叶霜,我求求你,救救我!”
这一声“救”,让叶霜诧异地一愣。继而扭头仔细打量她,只觉在这个瘦得有些吓人的女子眼中,正有着一股很强烈的求生**在熊熊而燃。她想活着,甚至是想健康地活着,这跟叶霜从前认识的乔季卡实在是……太不同了!
“你以前不是很想死吗?”下意识地就开口问了这么一句来。再想想乔季卡以前曾经说过的话,叶霜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太有必要了!
她这声问换来了乔季卡急急地伸手相握,她用自己已经是皮包骨头的干手用力往叶霜手腕处捏去,然后再大喘了两口,这才说:
“以前是我错了,我以为我可以无视死亡,我以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眷恋。可是现在不同,我……我舍不下他。当人真正的濒临死亡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我是很想要活着的!叶霜,你帮帮我,哪怕我跟他能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我也希望自己能健健康康的,至少这样,可以跟着他去看更多的风景,也给自己多留些好的回忆。”
话虽伤感,但听在叶霜耳里,却还是好过以前在帕堤庄园时,那个比自己还要冷上几分的乔季卡所说出来的话。
她那时候说想要留着这一身伤来提醒自己不可以忘记曾经遭受过的痛苦!那个时候叶霜就觉得,这个女人没救了!她根本就是心甘情愿地泡在苦水里,哪怕有根绳子能把她救上岸,她都不屑去多瞅一眼。
但她现在清清楚楚地说,想要活着!想要健康!这对一个医生来讲,总归是件好事!
叶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让自身情感与医者道德心这两个主体迅速地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然后再开口,对乔季卡说:
“你整睡的时间有半个多月。在这期间,我们从玛瑞兰把你搬到了洛杉矶。到不是因为医疗条件,你知道,玛瑞兰的实力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家医疗医构差,而且你严格来说也不算是病。上海的空气却没有la好,所以少爷想让你到这边来养着。但就算是到了这边,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帮你,就只能让你不停地昏睡,以此来抑制时刻来袭的毒瘾。”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桌边拿了一只盒子过来。打开时,乔季卡看到那盒子里头装着一只干瘪的蜘蛛。那样子就好像是被人放干了血一样,身上看不出外伤,只是完完整整地被抽干了水份,成了标本。
她眉头微皱,想说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叶霜看出她的疑惑,便提前开了口,解释就:
“这是在非洲一片原始森林里找到的。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蛛、应该叫什么名字,谁也没个准确的说法。当地人管它叫‘阿福’,意思是这东西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给人带来福气,或是救人一命。可也有人管它叫‘毒王’,因为这东西人只需触上一下,马上便可倒地身亡,连个过程都没有!可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以毒功毒,这话用在这只毒王身上就很贴切!因为它能解毒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