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了顾西宸一记白眼。

“你们能不丢人现眼么？”

他拿起kevin那只搭在秦双双身上刚涂了黑色指甲油的爪子，轻轻扔在一旁。

“从今天开始，秦双双会在这里上班，你们多看着她，别让她闯祸。”他凉凉地瞟了一眼秦双双，又警告地看了眼kevin，才离开她走向办公室。

“苏瑞，你来一下。”

端着刚泡好的咖啡，苏瑞走进顾西宸办公室给他报告着今天的工作日程。

咖啡在桌上腾腾地冒着热气，顾西宸靠在椅背上，抱着双臂，听着她的报告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苏瑞，”他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疑惑地看着他少见的欲言又止的模样，苏瑞停了下来，安静等着他的接下来的话。

“秦双双暂时先跟着你工作吧。”

“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苏瑞诧异地扬起眉，不解地看着顾西宸。

“我看过她写的东西，还不错，去做编辑部的工作也应该没问题，不过我想你带着她工作，发掘一下其他潜能，你自己安排吧，认为适合她的工作都可以让她做，不用区分部门。”

上次她在家加班的时候，他多少看了一些她写的方案，才发觉她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笨，别的方面不说，至少在工作上算得上还不错的程度。原本他打算直接让她去编辑部，但考虑到她毕业工作没多久，还是具有可塑性，索性就安排在了苏瑞手下。

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怎么也要创造出最大效益才行。

简而言之就是，能虐尽量虐，不要客气。

“顾总，这恐怕有点困难……”苏瑞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么多年来她接受过他无数奇葩的要求，做过无数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没多说一句，唯独他今天这个安排，她真的不太想答应。

“为什么？”

“毕竟，她是您的……妻子，我带着她工作怎么都说不过去。”

顾西宸闻言敛下神情，声音有些冰冷的不悦，“苏瑞，你什么时候在工作上也变得这么感情用事了？就好像我不会因为你跟了我几年就放松对你的要求一样，你也不用因为她的身份有任何差别对待。在这里，只谈工作，没有其他。”

他冷漠的语气让她坚固的心里彷佛坍塌了一角，她自嘲地弯了弯嘴角，很快恢复冷静的神色:“好，我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在这里，只有工作，没有其他。

只是她怎么觉得他好像变了呢，要是换作以前的他，还会让秦双双进来公司吗？

走出办公室，她回过头，透过玻璃看向正在低头查阅文件的顾西宸，窗外阳光洒在他身上，泛出刺眼的光芒。

他坐在那，和五年前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冰冷和遥远。

她凝视许久，才缓缓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