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优雅迷人的罂粟皇后,怎么会在这里喝闷酒?”温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一个人坐在她身前静静地看着她。
“你要来一杯吗?”苏樱歌摇摇晃晃地起身,从吧台拿了一个酒杯递给他,然后又帮他斟上了酒。
楚谦摇了摇酒杯,却没有喝:“酒喝多了伤身,借酒浇愁治标不治本。”
“借酒浇愁?呵呵,”她惨笑一声,“是啊,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再是金新月的罂粟皇后了,再也不是了,呵呵,再也不是了。”
“我一直不赞成女人插手这些复杂的事情,尤其是作为一个领导者,”楚谦喝了一口酒,“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觉得女人是值得怜惜的,男人有义务用他十年辛苦换她三年天真,或者用一辈子的辛苦换她天真的笑容。”
如此似曾相识的话让苏樱歌微微怔忪,楚谦的面容在她眼前模糊成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那人也曾如此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如此沉默的替她遮风挡雨。
“萧北暄……萧北暄……”她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像是来之心灵深处的绵远呼唤,视线渐渐模糊,她抬起手来,轻轻地停在他的脸上,却不敢触摸,生怕这一切是幻觉,“萧北暄……”
“樱歌?”听到她呼唤萧北暄的名字,楚谦的一颗心揪紧了,疼痛慢慢地从心底蔓延上来,他告诉自己,苏樱歌有她的过去,而他不管她身边有多少危险,他只要她的未来。
疑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唤醒了她的神智,她喝下一口酒,心中满是苦涩,同时流进心里的,还有她那未曾流下的眼泪。
“对不起,刚才看到你想起了一个他。”苏樱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没关系,”楚谦将酒瓶放的远远地,“不要再喝了,你还年轻,这只是短暂的失利,还可以重头开始。更何况,你也累了这么久了,不如在这段时间内好好休息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怕只怕……会是永远的休息了……至于你养我……你没办法养我……”
她的眼里透着一股令人颤动的绝望,说着令人似懂非懂的话,又喝下一杯酒,趴到在桌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沿,然后蓦地一松手,酒杯掉在地毯上摔碎了,酒液全部渗入地毯,那一块地毯变得颜色更深了。
“有时候啊,失败就像这只酒杯,你看,一个不小心,轻轻一摔,就没了……就没了……”她呵呵的笑了起来,“精致的做工,昂贵的价格,都没了……”
楚谦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怜惜,他伸手将她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了手中,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裹了起来。韶华年纪的女子,手心却因为经常端枪而磨起了茧子,那双美丽而魅惑的丹凤眼里,眼珠是那么漆黑,黑的一眼看不见底,却让人感觉是那么的苍老,仿佛下一秒会头发全白,下一秒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