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歌摇摇头,恋恋不舍地给他将有些歪了的领带打好。
“我走了,以后我还会联系你的,但是你不要主动联系我,”苏樱歌叮嘱道,“我身边有很多未知的危险,我不想你陷入危险当中。”
楚谦的眸中闪过一抹黯淡,他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他好,可真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担心,苏樱歌太神秘了,她的背后有太多的故事,或许每一个故事,都会令他窒息。
苏樱歌乘最近的班机回到了德国汉堡。
回去的时候,心很累,躺在浴缸里洗澡,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冷透了,那温热的触感,是从背后传来的,那触感中带着一丝粗粝,令她战栗。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进入她的浴室的人,除了萧南瑾,没有别人。
“你身边的女人都死绝了吗?还是我魅力太大,令你抵挡不住了?”
“小猫又不乖了,我上次不是警告过你吗?不要再和楚谦纠缠在一起。”萧南瑾低沉的声音像是暗夜的露珠一般,湿冷。
“我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别忘了,你的自由是属于我的,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你可以自由,在我不允许的范围内,你的一切自由都要受到我的禁锢。”他掰过她的脸,正对着落地的镜子,镜子中的两人,容貌同样妖娆,像是忘川河畔的一朵曼珠沙华一般,花叶不相见,两个人心隔得太远,咫尺天涯。
“想逃离我,除非我死。”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樱歌打了个寒颤,夜色,更加深沉了。
安晓伟的伤,经过这么久之后,也算是彻底好了。
他出院的那天,苏樱歌开车来到医院,两人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进行了一番长谈。
初秋的德国,阳光很好,并不刺眼,像是金屑一样淡淡地洒在草坪上,有护士推着病人在花园的小道上散着步,也有孩子在草坪上玩耍。
“手都好了?”苏樱歌侧头看着安晓伟,关切地问道。
“已经彻底好了,”安晓伟将手举到苏樱歌面前,活动了一下关节,没有什么大碍,“以后只要不出重拳,没什么事。”
安晓伟的目光暗淡了下来,他留在苏樱歌身边的时候,一手泰拳打得非常好,现在手虽然接上去了,可是若再想打泰拳,只怕手腕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