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仓库,一个个货箱堆得高高的,堆满了货仓,只留出四通八达的小道。云夏看着地上的尸体吞了口唾沫,尤其是断了头的尸体,这都谁干的呀,太血腥,太暴力了,连个全尸都不给人留,太缺德了。
哎呀,还是直接拧断脖子的尸体干净,就是没能放得整齐点,脖子就这么诡异的角度躺着,还是有点恐怖。
云夏不知道的是,这两种死法都是老大所为,哪种顺手用哪种,很随性。其他死法还有割喉的,捅心脏的,拿锐器刺穿太阳穴的,等等都有,兄弟们杀人的手段各不一。
只是这么大的仓库除了死尸,就是自家兄弟,其余就都是货物了,没看到半个人影。
计明指着那些箱子说:“人就藏在货箱里。”
“这,人在这里面。”云夏借花献佛,赶紧地将装人的箱子指给四下找人的其他人看,说道:“箱子上有这种记号的,里面关的就是人。”
“奶奶地,还真拿人当货物看了。”
撬开货箱,面积不大的货箱中装着四人,这四人双手双脚被绑,缩在一起根本没有活动的空间,口被封,不流通的空气分外浑浊,货箱刚开一股异味就散了出来。这四人见到来人呜呜地挣扎着求救。
兄弟们陆续开着箱子,男鬼飘到一处空地,指着那里说:“这里。”
话不用多说,就能了解那下面可能就有地下室。
云夏来到男鬼身边,正要发挥她传话筒的功能,然而,她突然呆住了。
这感觉,周围这环境,当初虽然前面被姑婆所挡,又很快就被拐杖打中而惊醒,可那匆匆一瞄还是让云夏对周围有些模糊的印象。这下面该不会就是梦中那谁拜托的营救地点吧?
困惑着她夜难寝的淤青,或许能有办法了。
“老大,这里,这下面就是我所说的新发现。”云夏抽抽鼻子,看样子又想哭了,她说:“计明为了这发现可是丢了命啊。”
老大看兄弟们的营救任务开展的很顺利,就走了过来,在周围查了下,还真让他找到了机关,一时没有开启机关,先问道:“下面是什么知道吗?”
地上的戒备已经解除了,就不知这下面的东西贵不贵重,有没有人看守。
男鬼就在身边,他向云夏解释了下面的情况,这下云夏失望了。按照他所言,下面不过就是个地下室,和云夏梦中看到的地下城相差甚远。
云夏收起失望之色,正色道:“有两个人看守,下面关着的也是人。”
老大叫了两个人过来看守住入口,交代一声,他按下了机关,石板松动,缓缓开启,露出黑洞洞的入口,老大独自下去了。延伸到黑暗中的阶梯不知通向何处,下面又不知是何般的场景,云夏是没胆子二话不说往下走的,那通道就像怪物的嘴巴,令人望而生畏。
营救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别人嫌弃云夏力气小,让她在一旁待着别添乱,云夏就找了个地方坐着。
被拐来的人还挺多,如果再加上地下室的人,这数量真是作孽啊。
现在救出来的人中,云夏没有发现孩子的身影,也没有发现妙龄少女的影子,年纪稍大的妇人倒是有好几个,估计着上等货都在地下室中放着。
就在老大下去没多久,门外突地传来一声惨叫,留守在外头戒备的自家兄弟慌张跑来门口喊了声敌袭,跟着倒下了。随着他倒下,他身后的人鱼贯而入,将大门堵住,来了个瓮中捉鳖。
这些人里头有人倒是发现了几个熟人,其中就有男鬼切齿的寸鼠,还有几个兄弟们以前打过招呼的人。
这些才是驻守货仓的主力,原本以为他们被调到了码头上了。深夜卸货,就是因为东西贵重,不想出意外,避免人多嘴杂,所以选了深夜,卸货要求迅速,调职人手必不可缺,大伙们都以为没见到这些人,是因为他们去了码头。
谁想谁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当了蝉,又当了黄雀,来了一招引蛇出洞,瓮中捉鳖。
当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兄弟们拿起武器就要冲出一条血路。
“哼,不自量力。”寸鼠舔舔下巴,跃跃欲试。
自从杀了计明,寸鼠见了血后,他的性情大变,体内隐藏的暴力血腥本性苏醒,他是爱死了血染上手的那种感觉。
他们这边人多势众,门外的几个人,他抢着分了一杯羹,刀见血,人红眼,他今天要大开杀戒!
两边人顿时打起来,甚至刚被救出来的人中有些也勇敢地加入了战斗。
云夏和一般人就只能畏畏缩缩躲在角落里,等待最终的命运了。
云夏很早就说过,他们这点人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对方人不仅多,明显也比较能打,一般情况下一打三怎么打?被灭得不要太轻松啊!
这场没有悬念的打斗三两下就结束了,以数量碾扎,血流成河,空气中凝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妇人们的尖叫声给打斗配了背景音,打斗结束,对面的人可就没耐心听这不堪入耳的杂音了。
“闭嘴!统统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