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对!”笛音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凭什么你们怀疑的人都是在我们笛府?我笛府难道和你们有仇不成?”
“我怎么知道……是有仇……”牛望秋听着笛音的诘问,心中默默回应着她,不过在表面上却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由着花恨柳来解释。
“佘庆说,当时笛声奉了笛逊的命令去杀……去找笛音了。”险些将事情说漏嘴,花恨柳微微轻咳一声掩饰后,见笛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的话,这才正色继续说道:“按照之前传回去的消息,迎亲的队伍全部被杀,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将独孤断的实力定在一般水准是不是?要是你,你会怎么安排?”花恨柳碰了一下牛望秋,示意他严肃一些。
“我?”牛望秋微愣,皱眉想了想说道:“若是我能动,我非得亲自去处理这样一件事情。”
“很危险是不是?”花恨柳点头赞同牛望秋的说法,“可是笛声去了,他院子里的那个人却没有去。万一笛声被独孤断砍死了怎么办?他就放心吗?”
“呸呸呸!你……你闭嘴!”笛音在一旁听着听着就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诅咒自己二哥死了啊?这群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呃……就是这样假设。”花恨柳略带歉意地苦笑,见笛音脸色仍未和缓,又道:“若是有一天需要的话,你也可以假设我死了……”
“这还差不多。”笛音瞪了一眼他二人,索性坐到了床沿上去,不知道是不想继续听他二人说自家坏话,还是担心独孤断这会儿的情形。
“或许这某甲不是笛府的人呢?比如和你一样,也是随便进去转一转的。”牛望秋坚持称呼那人为“某甲”,花恨柳笑笑,更多的却是对他那句“随便转一转”的心照不宣。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花恨柳轻点头,忽然向笛音道:“你父亲与你二哥的关系怎么样?”
“以前还是挺好的,自从昆州回来后……对了,我听二哥说,就是你们在昆州坏了他的好事是不是?我大哥的一条胳膊就是被你们废掉的是不是?”不提这件事情尚好,一提起这事笛音看花恨柳的目光都变得凌厉了几分。好在她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并不能做什么,嗫嚅了半天,最终还是以一句“你们都是坏蛋”了事。
“如果说笛逊与笛声的关系不好,再看他们住的地方,笛声的这个院子似乎是足够偏僻的啊……”花恨柳并未听到笛音后面说什么,他专注地重新将笛府的草图画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画的更为粗略,只能勉强看出是笛声的住所与议事堂所在的位置。
“你想说,即便这个人是笛声自己的人,笛逊也不见得能够发现?”牛望秋一望便知花恨柳想要表达的意图,却仍旧有些难以确定。
“你认为呢?”花恨柳点头反问。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按照你之前的说法,如果知道抢亲的独孤断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的话,笛声没有道理不带着自己身边这个高手一起出行……即便是到了临江城之外的地方,无论怎么说也比待在笛府等着被笛逊发现的风险小吧?”
“那如果……”花恨柳听后不以为意,嘴角微翘笑道:“在他与笛声看来,被笛逊发现的风险要比出去外面被别人撞见的风险小呢?”
“还有比被笛逊撞见的风险还大的……不是,你有话直说不要绕圈子!”牛望秋看着花恨柳一脸欠揍的模样,不满地拍桌子道。
“实际上,我是想起来一位故人。”花恨柳继续笑,并没有一次将话说清楚的打算。
“我也想起来一位故人。”牛望秋赌气道,见花恨柳微愣,他继续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你的那位故人与我的故人不是同一个人,因为我的故人是我师叔,你们说话卖关子的时候一样欠揍!”
“哈哈!”花恨柳得意大笑,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
“你去干什么?”牛望秋心急,忙问道。
“去找故人啊。”花恨柳不回头,边应着边下楼。
“那人到底是谁?”牛望秋说着便要追上去,不过考虑到自己一走这客栈里就剩下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又悻悻退回向着楼下喊道。
“公孙止意。”花恨柳声音不大,不过这四个字牛望秋却是听得极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