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动柳月的如此细心,点头答应:“嗯……”
“明天怎么回去?”柳月又问。
“宋明正说要陪我一起回去,去我家看看!”我说。
“嗯……不错,应该的……”柳月说:“宋明正这回考虑问题还算周到……”
“柳月,今晚梅玲和刘飞也到南江了……”我说。
“哦……他俩也去了,怎么这么巧,你给我说说……”柳月说。
于是,我把详细的过程和具体的细节都和柳月说了。
我说完后,柳月半天没说话。
我也没说话。
一会,柳月说:“这么说,梅玲此刻就住在你对过了?”
“是的,还有刘飞,他俩都在我对过,两个标间!”我说。
“你的是套间?”
“嗯……宋明正安排的,只有这一个大房间了,早就安排给我了!”
“哦……”柳月沉吟了一下:“呵呵……够热闹的,知道梅玲和刘飞经过南江去干吗的吗?”
“不知道!”
“他俩是去看望张部长的老母亲的,张部长的老家在南江北面200多公里的地方,他老母亲前几天风寒感冒了,估计梅玲知道了这事,也可能是马书记知道了,安排他俩去的……”柳月说。
“哦……原来是去巴结领导的啊,一个感冒,还用得上这么大动干戈,太夸张了吧?”
“而且,感冒基本快好了,他们这是去卖人情的呢!”柳月说:“这不是去看部长的老母,是去做给部长看哦……这世道就这样啊,领导的家人死了门庭若市,领导死了,就完了,没人上门喽,门厅冷落喽……俗话说‘官娘子死了站满街,官死了没人抬’……”
“真可笑啊,官场现形记啊,悲剧!”我说。
“宋明正今晚这么对待梅玲和刘飞,是要做给你看的啊,给你出气的吧……”柳月说:“或者,是想帮你在报社稳住脚跟,传话给马书记的……宋明正现在翅膀硬了,马啸天他也不在乎了……”
“不知道,或许都有吧……”我说:“还有,我怎么感觉宋明正还有一层意思呢?他对梅玲这样,或许是想替你出出气吧,他是不是知道梅玲一直妒忌你?”
“呵呵……小伙子,你想的可真周到……”柳月笑起来:“我发现你这个脑袋里面装的东西不少啊,很敏感,很善于联想,当然,我和梅玲的事情,前几年,宋明正或许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至于他是不是替我出气,我哪里知道,再说了,也没这个必要,何必争一时之长短呢……”
“嗯……”我答应着:“我不想这么对待梅玲和刘飞的,宋明正却好像是故意想给他俩一点尴尬和难堪,故意不让我让座……”
“小小的教训一下他俩也不错,对你在报社今后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让刘飞不再对你这么嚣张,让他知道你并非离了报社没地方去……”柳月说:“宋明正不是小孩子,他做事情,有分寸的,别看他表面上大大咧咧,他心里有数的,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都有数……
“当然,就是圣人,也不可能坐到万无一失,权力大了,裕望也就会膨胀,言行也就会放肆,这都难以避免的,宋明正在县里现在是一手遮天,又是市委书记亲自钦点的,没人敢和他碰硬,他正春风得意着,张扬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是别过火就好了……岂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听得出,柳月对宋明正的性格和脾气还有处事方式很了解,对官场的道道也摸得很透。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愿意听柳月在我面前夸赞宋明正,其实,不仅仅是宋明正,包括杨哥。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不想说出来。
和柳月打完电话,我准备洗澡,刚要准备脱衣服洗澡,突然有人敲门,我过去开门,一看,是梅玲。
梅玲站在门口,头发蓬松,还没有干,穿着一身便服,一看就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你——梅社长,有事吗?”我说。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坐坐吗?”梅玲站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同时,又往走廊两边看了看。
我侧身:“能,请进——”
梅玲笑了下,带着一丝妖媚,进来。
梅玲一进来,随手将门关死,四处打量:“哟——不错啊,大套间,不的待遇不错啊,比我这个副社长待遇还好啊……”
我面无表情,指指沙发:“请坐!”
我在远离梅玲的一个沙发上坐下。
梅玲一屁股坐下,看着我:“怎么?离我那么远干嘛?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没那意思,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我说。
“刚洗完澡,不困,挂念着你,过来坐会,看看你!”梅玲说。
“我很好,没有什么好看的,谢谢领导关心!”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呢,刚才打你这屋的电话,老是占线,打不通,就过来看看了,一来,你的电话也打完了……怎么,给你的小许打电话的?”梅玲看着我。
“这个和你有关系吗?”我看着梅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