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兰月的威逼利诱下,相依不得不乖乖的听他的话。她想,如果她要活下来,那么就必须以这些恨作为拐杖,支撑着她。
只要纳兰月在一天,她就是死,也会牵连到很多人。但是她,实在是找不到活下去的快乐了!所以,她要在她死之前,杀了纳兰月!
纳兰月舀了一小勺粥放到她的嘴边。相依木讷的将嘴张开一条小缝。纳兰月将粥给她喂进去,她艰难的将它咽下。
他一勺一勺的喂着,她木讷的吞咽着。就这样,相依吃了一碗粥,还喝了药。
纳兰月满意的将碗放下,用帕子擦拭了手,再为她清理干净她唇角的污渍。
他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细声道,“这才乖。”
他将她平放再床上,略显粗糙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伟岸的身体覆盖住她的,形成了难以言明的协调。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他缓缓轻吻着,滋润着她干燥的唇瓣。他的舌,灵活的钻进她的嘴里,不停的纠缠着她的。
相依的头昏昏沉沉的,但是她,却是无比的清醒。她,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得到自己!
她的手吃力地推开他,纳兰月一怔,离开了她的唇,目光浅浅眼睛看着她,“常相依,你逃不了的。”
相依目光闪烁的避开他的视线,将脸偏向一边,道,“我不舒服。”
纳兰月也没有为难她,在她的身旁躺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磕在她的发顶上。她的发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沉溺在她的世界中。这让他想到了一个成语,暖玉温香。
“你打算怎样处置那些人?”她的声音软软的传来,带着一丝祈求。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他们都会有个好的去处。”
“好,我会乖乖的听话,不过要答应我,不要伤害他们。”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波涛汹涌。
她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她不可能永远都拒绝他。她知道,等到她的病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就会要了她。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又无能为力。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但事,那一幕幕得残酷的画面就涌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呼吸不得。父皇的死,颜池的死,她已经背负的太多。
那个面如冠玉的男子,她,终究是不能再见到他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的傻,可以为她去牺牲一切。
一个男人,他可以抵挡住金钱的诱惑,甚至是美色的诱惑,但是,他绝对敌不过地位和权力的诱惑
男女之间的爱,真的可以超越一切,地位,权力,甚至是生命?
她也爱人,但是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所以她不明白颜池的感觉,也不明白他的想法。
纳兰月要她活着,那么她就一定要杀了他!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那是当然。”他的手指缠上了她的发,就如他们关系的真实写照,他,永远都在纠缠她。
相依抑制住自己心中浓浓的恨意,顺从的靠近他的怀里,她的动作,让纳兰苑明显的一僵。
她想,她知道该怎样报复他了!一个女人,能用的工具,就是她的美貌。谁不爱倾城?男人,都是爱绝色女子。就连纳兰月这种宛如神祗的男人,也不能免俗。
她突然明白了他这种男人,或许他可以爱很多女人,但是,他真心爱的人,永远都只有一个,那便是葛云。所以,她可以利用这一点,伤害到他。她要他和她一样,尝到自己最重要的人受到伤害的痛苦。
那个温婉如水,美丽如斯的女子,她并不想伤害到她。但是,谁叫纳兰月杀害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风,轻轻的吹拂着帘幕,柔柔的纱帐抚上他俊美的脸庞。
“小姐,他没事了吧?”一个翠衣小丫鬟轻轻的问着坐在床边的女子。
女子轻轻摇了摇头,这个人,他已经伤到了肺脏。如果不是她的家传密药,那么他,必死无疑。
“秀水,我想我们得尽快地回去一趟。”
秀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相……相…依………相…”他干裂的唇吃力的蠕动,却是口齿不清。
“小姐,你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了吗?”秀水疑惑的看着女子。
女子目光如水的望着男子,唇角勾出苦涩的弧度,“他,是在叫平乐公主的名字!”
究竟是有多么深的爱,才能让他做到如此。但是他和平乐公主,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从今以后,她便是他身边的那个人。
为什么在他的眼里,总是只能看到平乐公主一个人?她从小,便爱慕着他,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发现,或者是,故作不知道?
她笑了笑,不管答案如何,他终究是,在她的身边。她有很多的时间,让他爱上她,让他淡忘平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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