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封闭的窗帘，以及，窗户，让空气流通把烟气散去。

燃烧的小火苗，渐渐熄灭，杂志眨眼间只剩下一堆黑色灰渣。被烧过的地砖，也熏成了浓重的黑色。

姚蜜心拿起电话，拨打了张远的号码——

“张远，我想通了，我离开。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

“要我去陪她一天？不可能。”

沈炼野正与张远通着电话。现在，是晚上十点钟，贝安然正在三胞胎的房间里，哄他们睡觉。

“可是，这是姚小姐开出来的条件。她中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会离开，但是，就是要你……去陪她一天。”张远把今日中午，姚蜜心说的话，简略给沈炼野听。

“不可能。”沈炼野依然坚持，绝不让步。

“你就陪她吧，反正，就一天时间，第二天我立刻送她走，没事的。”张远劝说道。

今日中午，他听姚蜜心的语气，像是真的想要放下一切的感觉。

“别说了，不可能。”清冷的声音，充斥满不近人情。

都说当一个男人不再爱你，就是他最决绝心狠的时候。

“为什么？”张远问，第一次觉得，沈炼野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我不想让安然误会。”沈炼野不想再给他和贝安然之间制造误会，他不敢赌，更不敢冒险，他不能失去贝安然。

得到过后，却再失去的感觉，太痛苦，他承受不起。

“你可以先跟贝安然说清楚，又或者，我去给她说说，做个证什么的都行。”张远不放弃，继续游说。

“我说不行就不行。”沈炼野的目光，落在办公桌的相架上。

相框里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是沈博满一周岁的时候拍的。贝安然说，这个就当是补他们以前的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