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她!”青姨崩溃的砸桌子,尖叫,“你不能这样!我女儿是无辜的,她已经很苦了!你别再伤害她!”
“无辜?”沈炼野啧啧摇头,拍了拍自己的一条腿,“要不是她非要开车玩,我这条腿也不会断掉,不住医院,你也没机会钻了空子——你说谁是始作俑者?”
青姨看了眼气派非凡的办公室,又看看成竹在胸的男人,突然泄了气一样的垮下身子,哀求似的看着她,“都过去了,你母亲也已经开始了新生活,过去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一千个一万个该死,你有怨气冲着我来,放过安然……”
“我不是说过了,是她主动来求我的。”沈炼野摊手,“况且,你的报应已经有了,我现在要陪你女儿玩了。她很想得奖,我又是评委会主席,说真的,只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不过她还没能打动我,她没继承到你勾.引男人的本事。”
青姨气得脸色发白,咬牙切齿,“你别欺人太甚,你敢碰我女儿,我跟你拼命!”
低低一笑,沈炼野拿起手边的钢笔,往笔筒里精准一扔,“你女儿早都被我玩腻了,现在说拼命太晚了——”
看她牙痒痒的样子,沈炼野十指交叉撑在红木的办公桌上,“哦对了,我发现你们刘家人都很喜欢替别人养孩子。你藏了这么多年无非是怕她知道不肯认你,要不要我替你跟你女儿说说好话,她还挺听我的话的,尤其是在chuang上……”
青姨直直的盯着他恶劣的样子,摇头,“你是魔鬼吗?则修是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他怎么会有你这样可怕的儿子?”
沈炼野懒懒的抬眼,转头摆弄桌上的足球摆设,“我从前是足球运动员,腿受伤之后自己创业开了公司,歪打正着我有了今天——所以说,一切都是命,我认。可倘若命里有人欠了债,就算躲起来也得有人替她还的。这一点,你也得认。”
青姨怔怔的看着他,无法相信和自己昔日爱人如此相像的一张脸会说出如此可怕的话来。“你父母知道你这样做吗?”
他好像早料到会听到这个问题,手慢慢的敲着桌沿,“我父亲在你抛弃他的第二年生急病去世,我母亲离婚后不久改嫁,现在人定居在国外。拜你所赐,我们家家破人亡。你觉得他们谁会反对我来找你清算?”
青姨木然的坐在轮椅上,好一会儿,喃喃的说,“则修去世了……”
沈炼野看她失魂落魄的坐着,一嗤,“你所谓的真爱如此廉价,当初要死要活的和他在一起,可是转眼你又投入其他男人怀抱,可悲我父亲为你这样的女人鬼迷心窍。”.
瞥了眼眼泛泪光的女人,他不耐烦的伸手接通电话内线,“替我送客。”
挂了线,他淡淡的将转椅侧开,看着墙壁上的装饰画。
青姨抬头看着他,“不管你信不信,当时我对你父亲是真心真意的,可是世事难料……我相信他回忆起那一段也是不后悔的,对你母亲,我永远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