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蝶听了,立即说道:“那么警察同志,这么一来,宋珍妮就该摆脱嫌疑了吧。我知道你们办案讲究证据。这些我们的郑律师可以同你们一起探讨。可是,我能说说我的想法,只是作为一名局外人的想法。”
那刑警队长长得五官端正,态度也极为和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江小蝶叹了口气:“我想这一切的确是女人的妒意惹来的祸。所以宋珍妮会去大闹婚礼现场,会带着硫酸来想毁朱朱的容,这都是可能发生的。可是,如果她早就计划用毒药害死朱朱的话,那大闹婚礼现场和带硫酸是不是显得多此一举呢?这不是要把所有人的目标都转移到她身上去吗?有没有这么傻的人呢?况且,这毕竟是杀人啊,有没有凶手可以这么缜密,这么镇定,在做杀人这件大事前,还有精力和心情去演出一幕幕闹剧,你们说呢?”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江小蝶没有想到第一个出声来支持自己意见的人会是君无意。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站在了江小蝶身边:“是的,小蝶分析得有道理。警察同志,我要求重新做我的笔录。之前,我的笔录有失客观公正。因为我的妻子刚刚被害,而且是在婚礼现场,我感到十分悲痛,因此情绪波动得厉害。难免说了些气话,这对宋珍妮并不公平。”
刑警队长闻言,把君无意训了一顿,君无意居然老老实实地受教。江小蝶气忿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点平衡。
郑建杰也上前做了自我介绍,请求探望宋珍妮,并且提出保释。
后来,探望倒是给探望了,保释却没有批准。退一万步说,就算宋珍妮不是杀人凶手。可是她随身携带着琉酸,并且对企图对朱朱造成伤害的事实供认不讳。故意伤害未遂罪是跑不了的,也得老老实实在里头待一阵子。
但宋珍妮听了宋喜的说明之后,恐惧害怕的心情缓解不少,笑容却变得凄凄惨惨。
“可以还我清白固然是好事。可是,太便宜朱朱了,也太便宜君无意了。一个人,死了,一了百了,不惨。生不如死才叫惨。如果按照我的计划,让君无意终生与一个丑得要命的女人相伴,这样总可以想起我的好来吧,哈哈哈哈——”
宋珍妮的笑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君无意霍然站立,气忿地从齿缝间迸出一句话:“疯子!真是疯子!我他妈就不该救你!”
言毕,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喜皱眉,又劝又骂:“我说姐,你就消停一会儿行吗?千万不要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了。为了君无意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听明白了吗?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你想过你爸你妈吗?他们两个从电视里看新闻是了解得到的,瞒得住吗?二老都快疯了啊。他们身体又不好,你是存心要气死他们吗?昨天,他们哭着喊着要跟着我一起来。我是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劝住了。麻烦你,不要再伤害他们,不要再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好不好?傻姐?”
宋珍妮一听宋喜提到父母,倒不再意气用事了。她将头一低,鼻子一红,眼泪就叭嗒叭嗒掉下来。面对宋喜的指责,她根本就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