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就稀里糊涂地让这个单眼皮黄头发的臭小子给……
江小燕真是欲哭无泪!
宋喜在江小燕的暴打下惊醒,这一醒来,直感觉到全身酸疼。不仅昨夜手臂被江小燕当枕头枕到麻痹之外,现在头上黄毛被揪,耳光被搧,肩膀被咬,还真是够惨的。
他惨叫连连,迅速挣脱,打开车门,跳逃出去,将江小燕关在车内,可是猛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又开了车门拿衣服,江小燕却扯住衣服的另一头不放。
“你给我说清楚,宋喜,你不要脸,你这个世纪贱男,你竟敢趁人之危。我要告你。你死定了!我要请律师告你!”
宋喜这下早已完全清醒,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江小燕这么讲,心中也很恼火,拉着衣服猛力一攥,将江小燕攥出了车门。
t恤在手里,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满满洋溢着朝阳般的青春气息。
宋喜瞪着她,冷不丁再一用力猛扯,t恤立刻挣脱了江小燕的手。宋喜将t恤从头上套了进去,穿好。虽然秋阳高照,可是毕竟已经入秋了,又在山上,山风吹来,确有几分凉意。
“告我?你搞清楚,是谁要告谁呀?要告也是我先告的,好吗?昨天晚上是谁紧紧抱着我的,是谁主动的?靠,我是世纪贱男,你还是世纪贱人呢?我的清白不见了,我跟谁哭去啊我!”
宋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活到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他本来打算“守身如玉”,对江小蝶以身相许的。如今,被这个泼辣女人夺去,真是可恨!他觉得他不找她算帐就不错了。
江小燕对他的言论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男人啊?我没找你算帐,你反倒找我。对了,或许你根本不是个男人。他们都叫你‘小喜子’,一听就像个太监的名字,怪不得在这里叽叽歪歪,像个女人似的!”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呀。我不是男人你现在找我算什么帐呀你?”宋喜气得眼睛都绿了,“你这神经病,早知道就不陪你喝酒了?你叫我怎么有脸去见江小蝶啊?”
江小燕更是气得眼泪迸发,吼了回去:“那我又要怎么有脸去见君无意啊?你以为我想的吗?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喝酒了?”
江小燕蹲了下来,抱住膝盖哭得很伤心。
江小燕并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孩子,跟宋喜一样,因为心有所属,而不知不觉无法随意去沾花惹草。如今却……
宋喜吃软不吃硬,见状心软了,叹气劝道:“好了,你也别伤心了,反正事情都发生了,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真闹得满城风雨吧?以后就要汲取教训,千万别跟男人喝酒啦……”
江小燕闻言气炸了,他话还没说完,她霍然站起来,狠狠跺了他一脚,骂道:“宋喜,你这个王八蛋!天字第一号大贱男!对,你说得对!别跟男人喝酒,尤其是跟你这种没担当的男人喝酒!我真后悔!瞎了眼找你喝酒。你给我听着,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谁也不准对别人提起!如果让我听到半点闲言碎语,我,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太监。以后,我们分道扬镳,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宋喜抱着被跺痛的脚,以牙还牙地回应:“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谁先理谁,谁就是小狗!”
江小燕狠狠瞪他一眼,立刻转身跑去坐到白色宾士的驾驶位上。宋喜意识到什么,快速追上去。但来不及了,仅仅刚把手握在把手上,那车子已经迅速冲下山去。为免受伤,宋喜只得放开手去。
“喂,喂,停车。”宋喜在后头追了一段,气喘吁吁地喊着,“江小燕,这里好远啊,你就这样让我走下山去啊?哇靠,就算是形同陌路,也犯不着像仇人一般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