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迷着的王博约被推进了手术室,安然只得焦急的等待着。
“谁是王博约的家属,请在手术单上签字。”
安然嚯地站起来,家属就家属吧,她没有刘瑞茵的电话,只有王奶奶的,这个时候也懒得纠结这些个细节了,便在病人家属栏内签了自己的名字。
先前的紧张加上担心,安然觉得很累,靠在医院的走廊上想着今天的事。抬腕一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想着自己这么晚还没有回去,骆景程一个电话都没有,心里更加有气。翻出包里的手机来看,才发现手机没有电了。
香山美墅里,骆景程坐立不安,刚才在圣保罗,他后悔自己一时顾着面子,当着童勇明他们的面儿,没有立即上前去把那小妮子拎回来。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他心里不爽,但是两个人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说清楚,沟通好以后如何正视他们两个之间存在着的王博约,相信以后相处起来会更加自然一些。
可是这么一闹,骆太太情绪会更大。他已过了那种冲动的年龄,很多事情,自认为还是控制得很好的。每每也认为,只要自己一心一意地爱他的骆太太便已足够。但是毕竟不能做到免俗,向来被人重视惯了,存在感强的他,终归还是希望在骆太太的心里占有一席之位,希望得到她的回应,得到她的爱。他感觉自己还是急了些。
打骆太太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骆景程隔十分钟打一次,关机,隔五分钟打一次,关机,变成不断的重拔,都是那冰冷的机器小秘书的提示音。终于他坐不住了,拿了车钥匙,驱车去城市山林。
一路上骆景程也是纠结的,他甚至在假设如果去到王博约的住处,看到的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该怎么办?脑海里又马上删除这个假设,他相信他的骆太太不会,尽管王博约死性不改,但是他的骆太太不会。
到了城市山林,看到王博约的别墅黑漆漆的,没有点灯,他松了一口气,又紧张起来。没有他预想的最可怕的情况,可是不在这里又会去哪里?尽管他做了很多的功课,骆太太喜欢的,讨厌的他自己搜罗了一大堆的资料,可是毕竟对于她的过去交集得太少,和她在一起后,他秉承参与她的未来,和她一起过好当下,她的过去,她不说,他也不去问,现在才觉得他对她的过去知道得太少,对她了解得也真是不够。
他驱车到慢城,上到安然和王博约公寓的那一层,按门铃没有人应声,屋内也没有开灯,看样子也是没有来这里的。
心里乱得很,只得驱了车绕着s市乱逛,怕骆太太回了老宅,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打电话到老宅,勤姐接的电话。
“骆少,这么晚了,有事?”
“哦,没事,安然让我问问,老爷子过两天启程去大屿还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
“安然妈妈都收拾停当,有劳你挂心了。”
“没事,应该的。安然今天从老宅回来时是不是不太高兴?”
骆景程小心翼翼地试探。
“骆少,她脸皮薄。早上看到报纸上你们两个的甜蜜照,老爷子很喜欢,打趣了一下她,她不好意思吧。”
骆景程应和了一声,挂了电话。她没回老宅,原来从早上看到报纸后便闷闷不乐了。
手机关机找不到人,这真是个令人抓狂地毛病,回来看来他得好好治治她这老是关机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