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太太,叫我一声。”
他突然莫名其妙地说。
“喊我一声老公,骆景程,或者是景程,或者是程,让我感觉到这不是在梦里。”
他又说起那些酸不拉唧的话来。
“骆景程,别闹……”
安然有些无奈,扭了扭身子,怎么感觉他像个鼻涕虫一样粘着?
密密的吻便压了下来,两个人的口腔都是木糖醇的味道。那是刚坐在车上,她倒出两颗时,他张开嘴,她无奈地喂了两颗给他的。
但这个吻,骆景程刻制得紧,浅尝则止。亲吻了她的眉心:“快去洗洗睡吧,我还要忙一会儿。”
安然后来才知道他所说的这一会儿又是到半夜。第二天醒来时,新换的小碎花的被套上并没有那个男人的味道,身上的衣服也完好,她所担心的骚扰并不存在。难道他加班通宵?
下到楼下,他果然已经走了。看来和他吃一顿早餐成为一种奢侈。餐桌上除了早餐,还放了一串车钥匙,便签上写着:“车子你开着,不喜欢的话,再说。c”
似乎早上在通电话上说了句在出租车上,他便记心上了。安然心里涌起一阵怪怪的感觉,总之心情是好的。
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王博约,一直忍到中午时,安然终于拔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却没有人说话。
“喂,我有事情和你说,可以出来喝一杯吗?”
安然试探着问。
“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说吧。”
王博约似乎并不想见她。
“下午4点,我在紫荆路的埃克斯咖啡馆等你。”
安然说完挂了电话,没想到他对她电话的反应是这样,难道不能在一起,见面的必要都没有了吗?
比约定的时间过了二十分钟,安然打算要走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出现了。他消瘦了很多,本来就白的皮肤,如今更加的没有血色,黑眼圈极重,估计睡眠也不好。他过得并不是逍遥轻松自在。安然眸子里流露的担忧之色悉数落入王博约的眼中。
但他说出的话仍是冷的:“有什么事,快点说吧,我很忙。”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坐在安然的对面,甚至没有要点一杯咖啡的聊一聊的意思。
“那个,你和舒畅好了?”
安然不知如何开口。
“这是我的个人问题,就不劳骆太太关心了吧。”
王博约起身便要走。
“离开她,她配不上你。”
安然脱口而出。而也就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这个看起来满不在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