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就行了。刘阿姨很需要你。你在里面时,她的病情加重,出现幻象的时期也多了起来。”
舒畅的声音越说越小。
王博约闷声应了一声,开动了车子,便一路无话地把舒畅送到家。
军区大院申家大宅子外,王博约站在自家的那株玉兰树下,对面二楼的那扇窗户有开着一掌桔色的灯。她明明在家的,为何手机会关机?
这些天他关在里面,很多人都去看了他,他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她的身影,加上这通莫明其妙的电话,王博约越发的忐忑起来。
家里的管家出来锁院子的门,见王博约倚在树旁,很是奇怪。
“少爷,你这是?”
“管家,可有看见申小姐回来了?”
“听他们家勤姐说申小姐扭到了脚,这些天没怎么出门,倒是没见着她。少爷,你怎么不进屋?”
“不了,我看看就走。”
王博约双手插在裤兜,抬眼望了望那扇窗子,转身上了车驶出军区大院。
安然一夜好梦,早上醒来时一翻身脚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可是为什么会碰到另一个人的腿。她警觉地扭头一看,枕边躺着的骆景程还睡的香甜。
他怎么进来的?她明明昨晚上反锁了门,母亲怎么能让他进来?
“骆—景—程”
安然惊叫,捂着双眼,简直要崩溃。
骆景程在惊叫声中睁开眼,把这情绪失控的女人猛地一拉,圈在自己的怀里,翻身,压着她的腿,睡眼朦胧地说:“骆太太,老公耳朵好得很,或许你不用这么费力的喊。”
两个呼吸可闻的躺在一个被窝里,他说话时喷出的热热的气息直接扑腾在安然娇嫩的粉颈上。
安然扭动着身子,欲哭无泪。这是在自己家里啊,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昨晚,我和妈交待了我们的事情,她痛斥了我一顿,觉得我委屈了她的闺女,所以小狮子,你想要多少聘金,多少彩礼,要西式的婚礼,还是中式的婚礼?”
“要你的头,你给我滚……”
余下的话被悉数吞进骆景程的嘴里。每天早上醒来,可以看到她恬静的样子,可以给她一个晨安吻,可以为她煮一顿早餐……这些偶尔闪过在脑子里的念头,现在便可以一一实现,真好。
她的味道还是一如继往的好,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这样桎梏着她,揉乱她的头发,把她弄得越加像小狮子,只属于他的小狮子,真好。
想着有一天,她不再指着他语无伦次的你个没完,终有一天柔情蜜意,生活如迎春花般经过料峭的春寒,便争相怒放出美妙的风姿,真好。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骆景程的心情美妙无比。
不敢太惹怒她,骆景程见好就收,吃够了便放了安然,动作利索地跳下床。
“晚上我有应酬,迟点我来接你。”
安然扯过被子蒙着头,装作听不到他的话。谁要他来接,谁要和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