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薏怔了怔，又恢复那层伪装的面具，“了解我？你要是真的了解我，当年就不可能做出那些事，霍铭枫，你的爱太自私了，你得不到，就要毁掉他，毁掉我！”

“不，不是。”

“你现在做到了，我跟你一起下了地狱，每天都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结束生命。”她真的很累，很痛苦，有时候真的希望闭上眼睛再也不要醒过来，只有进入深度的睡眠，她才能忘掉所有的一切。

“小薏，让我温暖你，让我给你爱，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我想要你死，你做得到吗。”

罗小谨嘴巴张张合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阻止他们的谈话，感觉像是生生在撕裂皮肉一样，将鲜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台面上，通过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也零零碎碎的拼凑一些事。

那个方薏曾经有过一个很爱的人，却是被少主害死的，所以方薏才恨他恨得如此刻骨，而少主却在一次又一次被她伤害后，抛弃自身的性格，去模仿那个人的一切，只是为了变成方薏所喜欢的模样，只是为了她能多看他一眼。

少主所做的一切，跟她不都是一样吗？

她跟着影像一遍又一遍的模仿着方薏的神态，也不过是为了分到一点点的注意力，多一个能留在他身边的筹码，她心疼，心疼高高在上的少主，为了另一个女人能卑微至此。

她如今算是知道他的一身成熟稳重，一双眼眸中化不开的浓伤，究竟是因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