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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呈眼前黑了黑,感到胸口一痛,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勾着略白的双唇拍拍男人的肩。旋即转身往外走,背着身体不太正经地挥了挥手,“那……加油。”
出门左拐,习呈将自己关进卫生间里。额头上疼得开始毛冷汗。慢慢从口袋里掏出小瓶子来,顿了顿,抖着手倒了十多粒药,皱着眉仰头吞了下去。
然而,这次并没有这么轻松,疼痛像是失控般,喧嚣着冲上大脑的每个神经。
他抬眼冷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嘲弄地笑了笑,便觉喉头腥甜。嘴里一阵恶心,双手虚软地半撑着洗手台,弯下腰机械地张大了嘴,之后便看着洗手池白瓷底部上被染红一大块。
刚刚吞下去的药也如数吐了出来。
肺里像被抽空了一般,只要一吸气,就炸裂般疼痛难受。
厌烦地看了两眼,最终捏了捏拳头,狠狠地将放在洗手台上的小瓶子扫进垃圾桶内。
接下去的几天,席遐迩一直在等查微凉的答复,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一连三天,他也没有等到半个字。
也许她需要更多的时间考虑。他只能这么想。
还在犹豫要不要改变计划的时候,之前排好行程为期三天的出差日到了,席遐迩带着linda登上了飞往外地的客机。
为了以防万一,走之前给见天闹着日子无聊人生寂寞的海子去了一个电话。
不出所料,对方一听,果然立马就应下了。
只是,再好的计划也会有赶不上的变化,有些事情总会在人成竹在胸时与人心所系的相反方向背道而驰,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