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冲她眨了眨眼，悄声地，“小树的眼睛，跟你的容大大一样漂亮。”

辛辛瞪大了眼睛，怔住了。

她张了张口，试图要解释什么，但方桐却打着干哈哈往前走，压根就没想要听她说。

辛辛听到前面传来方桐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可又带着那么点刺耳，“你把小树教得很好啊，可是，小孩子也是敏感的呢，尤其你姑娘这样乖，”她顿了一下，忽然转过头来，盯着辛辛问，“你要不要去问一问，小树想不想要见一见她爸爸？”

辛辛心头一紧。

手指微微攥住了。

这是她紧张时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方桐注意到了，微微的笑了笑，可很快也垂下眸去，眼神有些黯然，“如果，不能给孩子选择的权利，那当初就不要生她。生下她了，你就一定要尽自己所能，给她最好。”

那是方桐第一次与辛辛提起她自己，只是那声音多半萧然、虚无缥缈的像这夜里的风雪一般。

她说，辛辛你知不知道，我当初就是因为不确定能不能给孩子选择，扼杀了他来到这个世上的资格，而我，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弥补。

辛辛心里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