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昔将那两个婆子让人打了一顿送回宫后,宫中却没再向上次那样叫赵珩或是她去坐坐,反而如石沉大海般寂静无声。
直到临近小年夜之前,宫里派人来说要让赵珩和李文昔夫妻去小住,无奈,李文昔只好收拾东西,与赵珩来到宫里。
李文昔只带了白**雪以及徐、张两位嬷嬷在身边伺候,一来宫里赵珩所住的宫殿原本就有伺候的宫侍和宫女,二来,带她们四人进宫见见世面,学习学习。
赵珩在皇宫内一直住麒麟殿,既便他如今不住宫内,那殿中也有人日常整理打扫,所以李文昔一和行人直接受拧包入住,什么也不用管。
“参见王爷,王妃!”麒麟殿一众宫侍和宫女见两人到来,忙到殿前跪拜相迎。
这宫殿有一个姓邓的女官主持,平日里宫殿一应打扫和整理,以及赵珩过来住时的一应安排都是由她来安排,这次也是一样,由她领着宫殿里的众人前来相迎。
赵珩挥挥手让他们起来,众人忙退去一边,开始帮白**雪和徐、张两位婆子提东西,然后带着她们四人熟悉了下宫殿。
“王爷,王妃,奴婢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现在就可以沐浴,去去疲劳。”邓姑姑恭敬的对两人说道。
“辛苦邓姑姑了。”李文昔笑着说道。
“王妃您言重了,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邓姑姑不骄不燥的回道。
沐浴完,李文昔和赵珩随便用了点饭食,想着天色已晚,赵珩便直接搂着她上床睡觉,李文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好还是闭上嘴巴,干脆万事都交给他,反正在宫里一切听他的就是了。
翌日一早,李文昔先早早的起来,然后伺候着赵珩更衣洗漱,白云和雨雪以及徐妈妈和张妈妈头一次进宫,有些紧张,万事都小心翼翼。
李文昔安慰她们,只要注意规矩,其他都没事的,她们才敢稍稍放松,但却不敢大意,只在麒麟殿活动,不敢动走,怕冲撞了贵人给李文昔惹麻烦。
又要细细观察着宫里这些侍者的作派,学着平时松姑姑那干练精达的样子,不露怯弱,不能让宫里的人小瞧了王府的奴才,这样会小瞧了她们的夫人李文昔。
赵珩与李文昔用完早膳,两人便去给皇帝请安,今日是小年夜,晚上有宫宴,也从今日开始朝延放假,一直到过完远宵。
所以,皇帝见到赵珩夫妻一大早来给他请安,还是很高兴的。
“小十媳妇,身体如今怎么样了?”皇帝突然笑眯眯的问向李文昔。
李文昔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皇帝为什么问这个,不过面上却还是老实的回道:“回陛下,还是老样子。”
“嗯,那得多注意,回头我让太医专门给你医治,别耽搁了,回头养好身子早日给小十生个儿子,给朕生个皇孙。”皇帝道。
“是。”李文昔低头害羞状,应答道。
心里却无不吐槽,她这几个月来和赵珩也没避孕的,但大姨妈每个月都来得很准时……
“对了,我听说你对上次皇后和太后送去的人不太满意?都打了一顿送了回来?”皇帝似想起什么问。
若是一般的皇子,皇帝肯定不会过问这种事情,就算知道也不会当作不知道,可这事发现在赵珩身上,李文昔又是皇家新进的儿媳妇。
加上太皇和皇后都找他说了这件事,这不得不让他过问下。
这种事情若是赵珩能开口,必定是他回话的,但赵珩显然无法说,再说事情都是李文昔一手操办的,自然由她来解释了。
于是,李文昔惶恐的解释道:“回陛下,不是臣媳不满意,而是臣媳用不起。”
“哦?怎么用不起?”皇帝眯着眼问道。
听到这,李文昔为难了一下,才道:“太皇和皇后以及贵妃们,嫂嫂们送的宫人都是极好的,臣媳也在王府里好吃好住的待着她们,可是她们却一大早的跑到正院里闹,说是要伺候我们,可口中不用尊称便也罢,连眼里都没有王爷。”
“我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我丈夫珩王爷是个口不能言之人吗?不就是说我是个体弱多病的残废之人吗?王府自然是没有宫里好的,但我自问也没好好待她们,她们如此闹,传出去王爷和脸上没光不说,皇室也会因此蒙羞,于是我便让人狠狠的打了一顿送回宫中。”李文昔言语戚戚的解释道,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委曲和没落。
皇帝一听,与皇后和太后所说的截然相反,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看向赵珩,问:“你媳妇说的可是事实?”
赵珩瞥过头去不言语,神情很是屈辱,似乎真的有人当着他面骂他哑巴一般,任谁见了都觉得有人欺负了他似的。
皇帝见他如此,哪还有不知道的,心中很是叹气,说道:“为何不将这事回禀父皇?那样的奴才就该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