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你这个伪君子,叛徒,你说,你和黒\木扎娜是怎么串通将岑雪烧死的,你说?”赫连决一点都不留情面,上前就双手提起赫连祈的衣襟,威胁着他。\r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你兄长,是楼兰国的二王爷,你给我放手——”赫连祈也冲着他吼起来,只是他想挣脱掉赫连决的威胁,但是这小子力气极大,他怎么都耐他吧了分毫。
如果他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赫连决今日一定会亲手将他的脖子拧下来,但是他不能,眼前这个男人正如大王兄所说,他也是父王的儿子,是楼兰国的王爷,就查办格杀他,就必须拿出他的罪证!
“兄长,亏你连这句话也说得出口,大王兄是我们俩的兄长,但是你都对大王兄做过些什么?招来一个那样邪门的女人,我劝过你,但是你不肯听我一言,最后你能全身而退,但是岑雪呢?岑雪只是一个女人,她是无辜的!”赫连决来此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便是为岑雪讨回公道。
一阵愤怒的谩骂后,赫连决终于放开了对他的控制,但眼中的怒意未消,随时都有可能不管一切的一剑要了他的命。
赫连祈从他的手中退开,这小子比他预想的来的还要疯狂,不就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是他嫂子,王兄都没有如此对他,他这小子竟然敢对他动手,疯了吧!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王后出事的时候我根本不在都城,王兄派我去无极山送药材去了,等我回来之时,王后已经出事了!黒\木扎娜的确是我推荐来的,但我那么做,完全是为了我楼兰国着想,如果我们有了黒\木扎娜的帮助,那么我们今后与敌国的战争,就能轻而易举,甚至可说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胜的,倘若我这个想法是错误的,那大王兄当初就不会同意了!”那其中的算盘只有他和黒\木扎娜知道,如今她已经逃走,他只要死守着那个秘密,就绝对不会出事。\r
伪君子!他说的这些话都是表面功夫,实际他和黒\木扎娜有什么阴谋,别以为他赫连决不问朝政就是傻子,没有别的目的,黒\木扎娜会千里迢迢的从寒香林跟着他跑到楼兰来?这是他生平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算了,不管怎么逼你,你也不会说实话的,今日我也不想跟你说太多,以后我们兄弟的情分,就到此为止!”赫连决说着,还脱下了身上的一件外套,拔出佩戴在腰间的宝剑,割袍断义。
一件完好的袍子在赫连决一剑之下已经一分为二,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从今往后,他们不再是兄弟。
断开的袍子静静的躺在地毯上,赫连决已经转身离开,只有赫连祈一人独自站在原地,想不到他筹划得如此紧密的计划,竟然被那个女人所谓的“爱”给搅乱得一塌糊涂,还把他推上了被兄弟唾弃的地步。
他赫连祈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今时今日的地步,想不到被一个女人给破坏了他整盘的计划,该死的,如果她不死的,恐怕连最后这点卑微的地位都很有可能被收回,看来他不能躲藏,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
赫连决割袍断义后,直奔大将军府,相信羽舞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他说。
单羽舞知道他回来了,早就在府中等他了,只是赫连决去了趟肃亲王府,这会来晚了。
“你怎么回事,昨日就回来了,硬是到了这个点才来找我,怎么还连件袍子都没有?”单羽舞看他这副模样,难道是因为岑雪的事情给刺激傻了。
赫连决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将腰间的剑放在桌面,深吸一口气,对上喋喋不休的羽舞道:“昨日回来在宫里陪了岑雪一整天,今日我过来的时候,去了趟肃亲王府,跟赫连祈那个败类割袍断义了,所以就这个样子过来了。”
“你去看过岑雪了呀......”说到岑雪时,单羽舞的话锋立刻一转,声音都显得温柔了不少。
“嗯,去看了,跟王兄在一起聊了很多,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责怪他,但是岑雪的死,他是一定要负上责任的!”赫连决坚定的说着,这一点就算他是王上,都无法抹掉的。
单羽舞让环儿端茶点上来,坐在厅里跟他把心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