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摸了摸鼻尖,心中诧异:“我打个喷嚏,与昨夜辛不辛苦有毛关系?还让她上车休息,这是几个意思?”
那侍卫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咳了两声,他陡然想起今日清晨他收拾世子爷大帐之时,在地铺的被褥上所发现的那点血迹
当时他就心头一惊,“这地铺可是昨夜君羽所躺的啊!这血是怎么回事?
那朵血迹娇艳如花,好似女子除夜的落红,让这侍卫的脸颊一阵一阵发烫:“看样子,昨夜世子爷与君羽,他们两名男子莫非发生了关系?这……
他唉声叹气,感叹好好的世子爷,竟然有这样一个断袖的癖好!
“不过……”他甚是好奇,偷偷望着君羽纤细的腰骨,“不知道这两人,额,谁在上面呢?额,谁被爆了呢?谁主动呢?”
侍卫感觉心头有些痒痒的,紧跟着后庭一凛。他立即挺直腰板,夹紧臀部,不再去想那些暧昧的事儿。
于是,这道深奥复杂的难题,渐渐被他压在心底,纠结了这名侍卫许多年……
君羽不知道的是,昨夜风间离手臂上流淌下来的血迹,被这些人误会成了他俩欢爱的证据。
“小君子,你给我过来!”
一道清脆的孩童声音带着一抹臭屁,两丝稚嫩,三缕好奇,响在君羽耳边。
君羽低猝:“小君子,她讨厌这个称呼!一定又是那个破小孩纳兰清!”
纳兰清瘪了瘪嘴,吐出了一个泡泡,“喂,我说你呢!你快来,我母妃要见你,小君子!”
闻言,君羽皱眉:“兰妃要见她?做什么?”
“速去速回,小心应对!”
半响,一道森寒的嗓音,忽然从风间离的马车内传了过来。
君羽眯了眯眼,“风间离这意思是让她去会一会兰妃?”
既如此,君羽也不推脱,放缓马速,渐渐靠近十三殿下的马车旁。
随后,就看见一个挽着轻纱的手臂,撩起窗帘,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遍。
兰妃身段窈窕,眉眼淡雅,低下头看着靠在胸前的纳兰清,说道:“清儿,这个少年,就是你想让他进宫做侍卫,却被拒绝了的人吗?”
小十三瘪了瘪嘴,眸子瞪的溜圆,哼了一句:“就是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君子!”
兰妃似乎有些震惊,也没有想到还有人面对高官厚禄不动心的。片刻,她才轻声开口:“清儿别再在胡闹了,这名侍卫是侯府之人,母妃跟你说过,不可顽皮,看见什么都想要,你可还记得?”
纳兰清诺诺开口:“清儿知错了。”
“不知,小兄弟师承何处,前夜比武的时候,我看小兄弟似乎身手非凡?”
伏在马背上装重伤的君羽,有气无力般说道:“兰妃娘娘好似天女下凡,小的自不会隐瞒,我的身手不过就是班门弄斧,运气好而已,一个下人哪有什么师傅门派的!”
“哎呦,疼死我了!陆卓这一脚踢得太疼了,娘娘您看我现在还疼着呢!”君羽哼哼唧唧道。
兰妃注视着君羽呼痛不止的狼狈模样,眼底的怀疑终于彻底消散,“就是个普通的下人,会两招武功而已,她接近清儿不会有什么目的的,也是自己多心了。”
她对着君羽摆了摆手,“行了,你且去吧!回去好好休养。”
随后,君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磕磕绊绊回到了侯府马车旁。
她深深吸了口气:“好险,这兰妃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定认为自己接近小十三有什么图谋,所以才会将她叫到身前测试一番,还好这重伤的名头帮了自己。”这位兰妃娘娘看似淡雅如菊,实则心思缜密。显然,小十三身在波澜诡谲的皇宫中,也幸好有这样一位母妃,才能没有被害,幸存至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