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又是心口一痛,她都这样了,却还挂念着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吗。“阿瑶,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司徒枫又说了些什么,楚琰已不去在意,只是一张俊颜越来越冷,几乎到了极点。她将天瑶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司徒枫想留下,却被他挡了下来。“人你已经见到了,东宫内院,小侯爷不适合久留。”
司徒枫冷漠在原地,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识。天瑶柔软的躺在床上,摇头浅笑,示意他:很好。司徒枫无奈,只好拱手告辞,却是一步三回头。天瑶有些吃力的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眸中星光点点,对着他远去的背影,用唇语唤着:大哥。
“哭什么?舍不得他?”楚琰冷魅的笑,指尖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正巧,一颗剔透的泪珠划过如玉般白皙的脸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楚琰低头,吻上了微冷的泪珠。微咸的苦涩在舌尖蔓延,让他心口无来由的刺痛。这般被她钳制的感觉,让楚琰有些微的恼火,他精准的扑捉住她柔软的唇,用力的吻了下去。
依旧是霸道专横的吻,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长舌在她檀口中横冲直撞,天瑶哽咽着,小舌一退再退,而她的躲闪,似乎激怒了他,唇齿用力,他竟咬破了她的唇片,腥甜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齿的间蔓延。
“记住,你是我的,别在想着其他男人。”他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可以觊觎,谁动了,他就毁了谁。
天瑶有些吃力的推开他,淡漠的收敛了眸光。“可以送我回地宫了吗?”她害怕自己贪恋此刻的温暖,一旦失去了意志,她便无法在寒冷中生存。可是,她必须努力活下去。如果她真的死在楚琰手中,司徒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不能成为他的负累。
楚琰轻笑,“既然离开了,就无需再回去。乖乖留在漪澜殿养伤,过几日,本王带你出宫散心。”
天瑶呆愣的看着他,她自然知道,楚琰不会无故放过自己。“司徒枫许了殿下什么好处?”她微低了头,轻声开口。
楚琰依旧在笑,笑靥却掺杂了几丝冷意。“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沈天瑶,你只要乖乖留在本王身边,做本王的女人就好。”
天瑶嘲讽的笑,挣扎着爬下床榻,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楚琰,我不是你的玩物,高兴了便肆意玩弄,不高兴便丢弃一旁。”
楚琰邪魅轻笑,手臂一揽便将她再次拥在胸膛,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对上他幽深的墨眸。“做本王的女人,便是如此。甘愿也好,不愿也罢,沈天瑶,你没得选。”
他将她再次抱回到床榻,下一瞬,高大的身体便压了下来。气息相接,呼吸中都是独属于的他墨竹香。天瑶认命的闭上双眼,双手紧抓住身下的被褥,做好了再次承受暴风骤雨的准备。而想象中的疼痛与侵犯并为发生,他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瓣,便翻身而下,和衣在她身侧躺了下来,并将她微凉柔软的身体揽入怀抱。温香软玉在怀,却要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楚琰着实辛苦了些,可天瑶的身体太虚弱,他不能在肆意妄为。
天瑶被他困在怀中,略带困惑的仰头看着他。楚琰微合着双眼,长睫在微弱的烛光下,映出一片暗影,男人美到这种程度,着实不易。
他虽闭着眼,却感觉到她落在脸上的目光。“你若再不睡,本王可不敢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天瑶沉默,却乖顺的闭上了双眼。
……
司徒枫回到定远侯府,径直进入别苑中司徒烬的房间。屋内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个丫头侍从随侍左右。
司徒烬脸色惨白,半依着床头拼命的咳着,雪姬宫主负于他身侧负手而立,一身清冷,甚至,连出口的话都冰冷的没有温度。“为何不还手?”
司徒烬一笑,“是本侯亏欠于你,即便你要本侯的命,我也双手奉上,又怎会与你动手。”沙哑的声音中,伴随着轻咳声。男人说话的语调,很是深情。而换来的却是雪姬不屑的冷哼。
“侯爷这番话还是留着到地狱说给云姬听吧。”
司徒烬眸色黯淡了几分,“都是本侯的错,本侯不该酒后乱性,将云姬错认成你。”
“司徒烬,你住口。”雪姬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冰冷绝世的容颜,终于有了几丝波动。“既然是错,为何不将错误进行到底,你要了她,却又负了她,云姬爱你之深,却落得含恨而终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