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通一边听着,一边慢慢的点头,最后腰猛地挺直了起来,用力的拍着胸口:“放心,一切都抱在哥哥我的身上!”
看着樊通大包大揽的模样,夏俊楠不由得使劲的抽了抽嘴角,这草包竟然能平安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一桩了!
夏俊楠和樊通两人搭肩搂背,好的就跟一个人似得往饭堂里面走,才刚进门,就看见水玲珑拉着桀骜向外走。
夏俊楠咬着牙用力的拧了一下樊通腰间的软肉,樊通疼的一龇牙,怒气倏的就窜了起来,募得扭头看向夏骏楠,却在对上夏俊楠那幽深的目光之后,全都化成了讨好,朝着夏俊楠一挤眉眼:“瞧我得!”
一边说,一边甩开了夏俊楠,迎了上去:“哥哥,弟弟!”
水玲珑冷着脸,看着樊通:“什么事?”
樊通被水玲珑的冷脸吓了一跳,原先准备好的话,吐出来的时候,立刻就换了一种:“哥哥,弟弟,你们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菜烧的不好?交给我,我去让他们重新做!”说着,就要往厨房冲去,“竟然敢让我的兄弟吃的不舒坦,我……”做足了气势,可是脚步却没有往前挪动一下。
“好了。”水玲珑看着樊通活宝的样子,撇了撇嘴,“你自己吃吧!哥哥,我们走。”
樊通见水玲珑头也不回的走了,顿时有些傻眼。
王天佑跟在两人的身后出来,樊通刚要张嘴,却被王天佑拍了拍他的肩膀,脚步也不停的走了。
樊通霎时垮了脸,抬头又看见张擎苍从里面出来,忙颠颠的跑了过去:“张哥……”
张擎苍猛地一抬眼。
樊通对上一张寒冰一般的脸,吓得一哆嗦,等回过神来,张擎苍也已经走远了。
夏骏楠一直在旁边冷冷的看着,此刻总算明白了,这樊通……在人家的眼中,根本就啥都不是!
樊通苦着一张脸,扭头看着夏骏楠:“小祖宗,你也看见了,我……”
“没事。”夏骏楠摇头道,“这顿饭,你付钱。”
樊通一听,忙不迭的点头,小心翼翼的瞅了夏骏楠一眼,见他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整整一个中午,水玲珑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
桀骜穿着一身张扬的大红锦袍,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水玲珑的房门口吃香梨,王天佑端了一把椅子,坐在房门的另一边看书。
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这一对诡谲到极点的组合,不由自主的把脚步放的极点,生怕惊动了那一位,惹来一场横祸。
原本应该热闹非常的宿舍,在今天,却一反常态,鸦雀无声,静寂的就如坟场一般。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人悄悄的打开房门,朝着外面探头,门刚打开一条缝,就会有一个香梨的核,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钻进门缝,“啪”一声打在额头上。
虽然不疼,但是终究是有些丢脸,这么几次之后,连探头探脑的人都没有了。
整个院落里除了桀骜那清脆的“咔嚓”声之外,只剩下偶然响起的翻书声。
“莫公子!”捧剑边喊边小跑着冲进了宿舍的院子,“院长……”话还没出口,被眼前诡异的模样吓住,下面的话怎么也喊不出来。
捧剑站在门口,看看桀骜,又看看王天佑,抬起脚朝着王天佑走过去,对于桀骜和王天佑两个人,他觉得王天佑还是可以划归到正常人那一类的。
一脚踩下去,“咚!”脚步声震得捧剑的心颤抖了一下。
他忙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看了桀骜一眼,见对方正瞪着眼睛,看着他。抬起的脚,猛地僵在了原地,放下不是,抬起不是。
“哼!”桀骜冷冷的哼了一声。
捧剑猛地一激灵,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上。
“捧剑小哥,可是有事?”王天佑抬起头来,朝着捧剑温雅一笑。
捧剑就如看见了亲人一般,蹑手蹑脚的挪到王天佑身边,低下头,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在王天佑耳边,嘀咕:“……”
王天佑拧眉,一脸疑惑的看着捧剑:“你刚才说什么?”
捧剑偷偷的瞧了桀骜一眼,又把身子压低了一些,嘴唇已经贴到了王天佑的耳垂:“……”
王天佑“啪”的一声合上书本,瞪圆了眼睛怒视着捧剑:“有话就说,无话就滚!”
“呃……”捧剑的脸憋涨的就如便秘一般。
王天佑恨得用力的咬了咬嘴角,腾的站了起来。
捧剑脚下一软,趔趄着朝着后面连退了三四步:“王,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