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让雷劈死萧逸吧?这样非人的待遇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好不好?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点奇怪,萧逸倒是比平常活跃,席间居然还和上官云清和冬果开了两句玩笑,沐之秋应景地附和两声,但上官云清和冬果的反应很奇怪。冬果紧张得连头不敢抬,上官云清的俊脸却绷得紧紧的,一双妙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沐之秋,眸底全是忧伤。
沐之秋被萧逸调`戏得心神不宁,半天心都静不下来,也没注意饭桌上奇怪的气氛,吃完饭就急冲冲地借口要午睡回到了卧房。
萧逸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左等右等也不见他进来。
躺在床上正胡思乱想辗转难眠,门外突然传来上官云清的声音:“之秋?你睡了吗?我能不能进来?”
翻身下床,给上官云清打开门,沐之秋心不在焉道:“你怎么没有午睡?上午才做了蜂针治疗,要多休息才好,腿也要少走动。你的风湿病最初由外伤引起,并不是陈年旧疾,等第一个疗程结束,你应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咱们做上两个疗程吧,那样可以巩固一下。”
上官云清却不接她的话,而是蹙眉问:“之秋?萧逸出去了?”
“嗯?他出去了吗?我不知道,一吃完饭我就进来了,他到底出没出去我也不太清楚。”
“之秋?”上官云清看着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怎么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了?有什么你就说吧,你知道我最不喜欢掖掖藏藏的。”
“我觉得萧逸这几天的举止有点反常……”
“这个我也察觉了,好像从他帮我画完那些向日葵和富贵菊开始,他就总是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上官云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响才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咱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的性格和脾气我了解,萧逸大概比我更了解。你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平时做事有理有据,思维缜密又聪慧锐利,但只要有人死皮赖脸胡搅蛮缠,你便会自乱阵脚不知所措,所以,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沐之秋愣了愣,即便她是傻瓜,上官云清的话她也听出来了。她向来冷静遇事不惊,哪里会害怕什么死皮赖脸胡搅蛮缠?只有对一个人的死皮赖脸胡搅蛮缠她没有办法,那就是萧逸。就像是上辈子欠了萧逸的一样,她不怕与萧逸针锋相对斗智斗勇,但就怕他死皮赖脸胡搅蛮缠,一遇到这种时候,就像上官云清所说,她会自乱阵脚,只能乖乖地听从萧逸的摆布。
见她低头不语,上官云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顿觉胸口一闷,连呼吸都是痛的,“之秋?我不想背着萧逸说他的坏话,但他确实有事在瞒着我们。你与他同屋居住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那四个月,他夜夜与你同室而眠,从未对你做过什么。即便你与他回了趟京城亲近了不少,但回来之后,他也恪守礼教彬彬有礼,可是今日,他为何故意引诱你?”
“啊?”沐之秋惊呼出声。上官云清这话太直白了,一点余地都没留给她,一时间她又气又恼,小脸儿涨得通红,却无法反驳,只是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上官云清。
知道自己的话伤到她了,上官云清叹了口气,突然抬手在她颈上抚了一抚,柔声道:“并非我喜欢窥探你二人的**,你与他本来就有婚约,亲近些无可厚非。但到底你们尚未完婚,这般不守礼法终归不好。说到底,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清白何其重要?”
沐之秋只觉得自己都快要成煮熟的虾子了,她的脖子上,她怎么就忘了脖子今天被萧逸上上下下地啃了个遍,那上面的吻痕连上官云清都看得见,又岂能瞒得住其他人?萧逸这个王八蛋,明明知道她一脖子的吻痕,却都不提醒她,这厮太坏了。方才她不会就带着脖子上密密匝匝的吻痕,在外厅大摇大摆地吃完了午饭吧?
这还要让她怎么有脸见人?难怪一向不注重男女私情的上官云清都会忍不住跑过来提醒她,她和萧逸做得该是有多明显?上官云清不会把她当做荡妇吧?
低下头,沐之秋道:“云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萧逸之间,我们并没有……”
“我知道!我相信你!”见她发窘,上官云清不再看她,从袖袋中取出一盒药膏递过来,“晚上用这个擦在身上,可以将脖子上和身上的红痕去掉。”
“嗯!”快速接过垂下头,看不都敢看上官云清,直恨不得有条地缝让自己能钻进去,“谢谢你!”
“之秋?你定要与我如此见外吗?”
“嗯?”莫名其妙地抬头去看上官云清,却在他清澈纯净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痛楚,沐之秋不由脱口道:“云清?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是不是今天的蜂针施得不对?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啊?”说话间,也顾不得刚才的尴尬和难堪,双手已扶住了上官云清的手臂,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的全身,焦急之情顿时流露出来,连鼻尖上都渗出了些许的汗珠。
上官云清喉头一梗,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她明明是关心他的。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他的,她是自由的,只要能看见她就好,只要她开心就好,他岂能如此贪心?岂能这般口不遮拦地伤害她?
深吸一口气,抬手擦去她鼻端上的汗珠,宠溺地冲她粲然一笑,“我没事!之秋,我说这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并不是指责萧逸,我只是有点担心他,还有,还有你。你也知道萧逸这个人,他不好女色,平时从容镇定,今日对你这般无所顾忌,你有没有觉得他是在故意扰乱你的思维,想要隐瞒什么?”
“云清?你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