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月牙村百姓的死与她无关!
那这次呢,他被她掳走是否被她有关。
许幻灵睚眦必报的性格不会改变,因此他在她手多一时辰,便多一分危险的可能。
快点,再快点,说不定还能追上去。
“你说我对你下蛊好还是对她下蛊好?”晨光照得她的脸妖艳美丽,脸上有淡淡的胭脂,如晕染开来的牡丹花瓣。为防上官雪晔逃走,她还是将他给绑住了,虽然没有必要,但是她觉得绑住了他,自己才会有安全感。
见上官雪晔不答话,她又道:“这次我的情蛊是真正的练好了,原本想先给夜晟试试的,可是我现在最恨的是司夕儿。若你服用此药呢,你会痛不欲生,她就会心疼。可若她服用此药呢,她就会生不如死,每每一见到你就会想要逃开。你想要自己痛还是她痛?”
上官雪晔抬头瞟许幻灵一眼,仍旧不答,他被许幻灵绑住了双手,绳子的另一头在马背上她的手中。
“哦,对了,不管你选哪一种,我想对司夕儿来说必定是非常痛苦。”许幻灵道。
“你如此肯定她会因我而毒发,若她不曾喜欢过我呢?”上官雪晔无法知道,自己都不曾肯定的事情,为何许幻灵这般肯定?
“有没有情,一看眼睛就知道了,”许幻灵回头看着上官雪晔,答道:“她对你什么感情我自是看得出来,可是你对她什么感情我却看不出来,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这个人太善于伪装了,没人看得出你的喜怒哀乐。”嘴角微微勾起,她若有兴趣地看着他,突然间她的目光越过他看到了远方。
上官雪晔顺着许幻灵的目光望去,只见一抹黑影正朝这边狂奔而来,马上女子风姿卓越,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忧色,正是司夕儿!
“看吧,我猜得很对,所以……”许幻灵翻身下马,从背后扣住上官雪晔,她掌中是一枚银针,银针雪亮,刺人眼眸。
前方马儿嘶鸣,马背上女子跳了下来,正视着身前两人,她柳眉微微蹙着,对上官雪晔看了一眼,目光又移向他身后的许幻灵,红唇轻启:“放了他!”
许幻灵将银针移近了一寸,银针划破上官雪晔洁白如雪的肌肤,雪上如血绽放,一颗颗血粒从肌肤中冒了出来,汇聚成一条小河,沿着他的脖子下流。她冷笑道:“我好不容易抓到了他,怎么会轻易放他?”
司夕儿知她恨自己,也不拐弯抹角,道:“你要什么只管开口。”
“真够直接啊,”许幻灵轻蔑地一笑,她空着的手朝司夕儿抛出一个瓷瓶,要挟道:“要救他吃了这东西即可。”
“好!”司夕儿接过,拿开塞子,将药水尽数灌入口中,直截了当,毫不犹豫!
许幻灵愣在当场,整个人如同被冻僵了一般,她怔怔的望着司夕儿,脸上神情呆滞而惊讶。
上官雪晔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在看到司夕儿喝下那药时也没有阻止,他收敛了笑容,目光柔和地望着司夕儿。
两人久久的对视,终究都没有说出话来。
突然间,她眉头皱了皱,脸色苍白了好几分,望着他的眼依旧的明亮而坚定,只听她字字冰冷,“若我有什么欠你的,应该已经还清楚了罢?”
他目光清冷,神色不解,嘴角携一抹淡然笑意,问:“你欠我什么?”
“这你不知道吗?”她突然闭目,凄凉苍白的脸正对蓝天,脸色如此凄凉。
难道她都知道了?然而他仔细一想,绝无可能,她肯定不知中都发生之事。突然间,他眯着的双眼看到她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笑意清浅,却带着一丝狡黠之意。瞬间他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也笑,道:“既然你还恨我,又何必喝下那毒药。”
司夕儿目光温和,淡淡地扫视许幻灵一眼,又看向上官雪晔,“只是不想欠着你而已,许幻灵,我都喝下这穿肠毒药了,你怎么还不放开他?”许幻灵如此恨她,肯定是拿了什么致命的毒药给她喝下。
“呵!”许幻灵轻蔑一笑,嘴角勾起了不满的弧度,只听她语气凌烈,寒冰如冰:“我不会杀你,我原只是想你生不如死而已,可你竟然没事。既然你没事,对他也无半分情意,那我为何要放过他?”
“你……”司夕儿蹙紧了柳眉,脸色在刹那间变成了白色。
抵在上官雪晔咽喉间的锋针未曾拿开,许幻灵要挟着上官雪晔一步步随着自己离开,而司夕儿却只能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大漠烽烟,黄沙滚滚,一望无际的大漠中,两抹亮丽的人儿渐渐地消失不见。明朗清澈的天空中老鹰孤独地飞过,除了留下一条长长的如流水般的线条,还有那不甘寂寞的凄凉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直站在原地的女子,倒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