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西狼国看似强大,其实却很微弱,西狼国中男子不少,他们农闲时种地放牧,战争时手拿武器备战,因此北霆风把国中的男人几乎都压上了这场战争。他不为自己,也会为这些将士着想。”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微微带着讥诮和自得的神色,上官雪晔一一分析道。
铁铮蓦然点头,“属下明白了。”
“我们还是先把漠沙郡攻打下来吧,”上官雪晔叹了口气,他目光清冷,好似秋天早晨结起的白霜,突然间,他道:“咦,为何我攻城如此容易,许幻灵呢?”
……
血刃在眼前一闪,逼得眼睛生疼,白胜猛然倒退一步,在眼睛还未适应得过来之时,他突然感觉到左臂一疼,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横流下去。
好歹是上了年纪的人,和这样年轻魁梧的后辈对战,他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将军!”东不枰担忧地唤了一声,他起身上前,正要扶住白胜,却听北霆风傲然地道:“白胜虚名,不过如此。”
北霆风生性高傲自负,见白胜败在自己手中,心下大悦。自己虽中了司夕儿的埋伏,好歹在这一战中挽回了一点颜面。
司夕儿凤目婉转,暗道连白胜都打不过北霆风吗,这个自大狂的大漠刀法真心如何厉害?她回想起不久前与北霆风的一战,那时他们不分胜负是因为她有拢月在手,此刻没了拢月她是否……
“夕王妃是否想与本王一战?”北霆风突然转身,目光看向了一直静静站立的女子。他心中有气,愤愤不平,是因为自己屡次三番败给了她,此刻西狼军被雪骅骑和漠北军所围,他心中更是不安。这股不安已经无法排遣,只能以血报仇,让司夕儿也尝尝苦头吧!
司夕儿想应战,旁边白胜却冷声道:“这里是我雪骅骑驻军的领地,还轮不到她说话。”话闭,长枪再次烈烈而起,枪头剧烈旋转,化为一道飓风。
这一枪去势很狠,直逼北霆风面门,只见北霆风侧身闪开,大刀再次迎来。
雪骅骑神色仍旧不变,不管战场发生什么,他们均耐心等待,直到主将开口下令。
司夕儿仔细观看,手中满是汗水,这种战场血战主将对决,更系着战局命运。她抬头,朝远处一望,神色微变,此刻,他应该也开始行动了吧!今夜只有北霆风领了西狼军追击过来,而许幻灵,许幻灵为何未曾出战,她人呢?
此时,许幻灵正在玉河上游,她在子时出门,丑时到达了玉河,为走捷径她是从漠沙郡的西门出的城,出门后一路往西,所以她没有碰到攻城的司夕儿。
玉河上游水清澈无比,她坐在玉河边上静心等待,如北霆风所说,只有在寅时下毒,下游的漠北军才能正好打到下了毒的水。这是这等苦差事,为什么一定要她来做,原来带兵打仗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这一夜她没有睡到觉,心情也觉得不好,盘腿坐下,正要打坐休息,突然看到北方一抹人影匆匆赶来。来者匈王派给她的贴身侍卫,男子高大魁梧,武功也算不错,他神色匆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忙起身,运起轻功飞至马前,马上男子来不及行礼,匆匆道:“郡主,敌军攻城,已经快要攻下了,快回漠沙郡,快啊!”
听闻她眉头紧皱,目光微微一拧,深深地吸了口气。许久她抬头望天,无声地叹气:这一战,打得可真是艰辛啊!北霆风那厮说什么不好,非要让她来下毒,现下可好。
“郡主,还愣着干什么,走啊,晚了大军就都全军覆灭了。”男子焦急催促。
“下马!”许幻灵命令,男子知道她一意,翻身下了马。许幻灵翻身上马,耳朵一动,突然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空气中仿佛有万马齐喑,温度陡然下降,有流星穿过气流,耳边响起金矢破空之音。
挥手来挡已经来不及,她目光迅速地掠过身前之人,随手一捞,将男子挡在了身前。箭矢入体,男子陡然睁大了眼睛,他嘴角鲜血,红得触目惊心。
“多谢!”嘴角携一抹冰冷的笑意,许幻灵将男子扔下,目光在草丛中寻找。很快地,她发现了草丛中埋伏的一波人,淡淡的月光倾泻在那深及膝盖的草中,里面几点金光时而浮现。
她嘴角笑意更深,假意转身离去,此刻草中箭矢再次对准了她,只听草丛中有人轻声命令:“放箭。”
放箭,二字卡在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