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小子还懂兵法,本王妃正需要这种东西呢!”对西昀露出一个夸赞的眼神,司夕儿坐下继续看下去。然而西昀却没有想走的意思,酒疯子喝醉了喜欢耍疯,他在司夕儿对面坐下,双手枕着自己的脑袋,迷离的看着司夕儿。
酒疯子自言自语道:“楚初夏,楚初夏,楚初夏……夏儿,夏儿,夏儿……”
他声音很低,却一字字都飘入了司夕儿的耳中,司夕儿原本被酒疯子整得也快疯了,可听到他叫楚楚的名字突然来了精神。她清清浅浅一笑,哄孩子一般问:“西昀乖啊,告诉嫂嫂楚楚是谁?”
“呵,楚楚不就是楚初夏吗,这你都不知道?”酒疯子难得清醒,狠狠地白了司夕儿一眼。
“这样,那你又知道楚初夏是谁吗?”司夕儿继续装无辜,眼珠子转了转,眨了眨!
“楚初夏不是楚鹤黎的女儿,南楚国的公主吗?”酒疯子觉得这女的问的问题怎么都这么白痴啊!他懒得搭理,头沉得很,好想睡觉啊。
司夕儿猛地一惊,楚楚是楚初夏的化名,这小妮子竟然是一国公主,楚鹤黎的女儿?南楚国姓楚,楚鹤黎正是南楚的皇帝,妈的,这小丫头片子骗得她好苦。
她咬咬牙,嘴角勾起一抹奸笑,继续乘着酒疯子耍酒疯步步逼问:“那她为什么会喜欢你?你们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酒疯子突然来了兴趣,对着顶大的太阳胡言乱语,“在一个荷花池边认识的,那时候她化名楚楚,而我则是对着一池荷花吹笛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吹笛子吗?其实我没那么高的情操,我只是在南楚皇宫被挤压无处派遣郁闷心情,所以跑去吹笛子了。”
“结果她以为我是情操高尚的儒士,对我一见钟情,在皇宫相见时她还骗我,说自己只是个小宫女。偏偏我还这么单纯,竟然相信她说的话,我真的是傻也,我好傻,真的!”
“嫂嫂,你不知道吧,其实有个人比她还腹黑!嘿嘿嘿嘿,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呵呵呵呵,我不说他的名字你就应该知道,你要小心哦,他可比楚楚那丫头厉害多了。”
“我会等着的,等着你死得很惨的那一天!”
酒疯子耍完疯,又打了一个酒嗝,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他走一步,摇三下,看得司夕儿是心惊胆战。看着酒疯子的背影完全消失,她无由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碰酒了。
经过西昀这么一闹,她什么也看不下去了,突然间想起外院的那棵枯老的桦树。她索性合上书页,走了出去,在桦树下站定,树下那把梨花木制成的椅子还在,只是很空。
不知为何,看到这把椅子心中就莫名的空荡。她走过去,坐了下去。
这一刻,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莫名的死亡,神秘的穿越,那个霸道的腹黑男人,还有宫中的依妃,还有年老的司靖,去了南疆的司耶天……他们都还好吗?
她和他们曾经都是最亲的人,此刻,是否已经脱离险境?司灵依的孩子出生了吗,自己是否已经做了小姨?
想着想着她忽然觉得好累,一觉睡了过去,梦中她也很不安,双手环抱在自己胸前,眼睛紧紧地闭着,眉头皱得很紧。
就在她睡着的时候,那个一直未曾走出小屋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地朝她走来,院中无人,他蹲下了身子,就这样近近地看着她。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她了,她清瘦了不少,脸蛋又小了,腰肢又细了,腿又长了……
他的目光灼灼,看人似乎可以透过衣料,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想要为她抚平紧皱的眉头,可是却做不到。
他慢慢地靠近她,在她额头上落下羽毛般地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似乎隔了千山和万水,似乎隔了一个世界。
“夕儿,我给你的兵书对于这场战争非常关键,记得看完。”他低声说道,又替司夕儿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撇在耳朵后面,才恋恋不舍地转身。
这个时候,酒疯的疯子也不疯了,他清醒地从后面拐角走了出来,叹息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了,你要放她飞,却让她又始终不能离开成为那根风筝线的你。”
“你真了解我!”他扯开嘴角,苦涩一笑,继续迈步离开,他的步伐还不是很稳,但已经不用拐杖的支撑了。
他走后,西昀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子递到司夕儿的鼻子边,一股淡淡的香味消失后,司夕儿醒了过来。她起身看着酒疯子,咦了一声,扭扭屁股进了书房。
她看书,突然一句话蹦进了脑海。
“夕儿,我给你的兵书对于这场战争非常关键,记得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