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聚义站在门口处,目不转睛地看着翠萍,似乎是想要将她看穿,“欣雨?”
听到这两个字,翠萍眉头紧皱,欣雨是她的名字,她的真名其实叫做梵欣雨。在自己进入覃府之后,便是改名为翠萍。知道自己叫欣雨的人并不多,恐怕也就只有父亲而已,可是眼前这个满头银丝的男子竟然会知道这一点,难不成他就是父亲的师弟?
看到翠萍似乎还有纠结着,连聚义倒是没有急着让翠萍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是露出淡淡的笑容,“不如就进去小坐一会,你心里的疑问,我都会一一为你解答。”
言绪紫跟夏琳相视而笑,恐怕这件事情比想象中要简单的多。
即使翠萍有些不情愿,可是心里的疑惑还是需要得到解答的,并且覃贵妃还在皇宫内等待着自己拿到解药呢。若是自己现在就逃跑的话,那么覃贵妃定是要奔赴黄泉了。
一行人跟着连聚义缓缓地走进连璧居。
踏进连璧居,翠萍便是闻到了这一阵阵的药草味,她恍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自己跟父亲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总是能闻到他身上那药草味。
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自己并不适合在场,于是在准备走进大堂的时候,言绪紫跟夏琳便是停止了脚步,她微笑着说:“我想你们定是要许多话要说的了,我跟琳儿毕竟也是外人,我们就外面等候便是。”
想不到言绪紫竟然这么有自知自明,连聚义也是不勉强了,他反倒是很满意言绪紫能够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既然如此,就劳烦临王妃在此等候了。”
看着翠萍跟连聚义走进了大堂,夏琳倒是很好奇地问言绪紫,“若是这翠萍依旧是帮着覃贵妃做一些丧天害理的事情,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她觉得翠萍或许并不会听从连聚义的话,而这个连聚义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也是没有办法得知。
可是言绪紫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琳儿,你说的这些恐怕是不会发生的。我相信翠萍一定会清醒过来,并且是站在我们这一边。”
“此话怎讲?”夏琳郁闷地问。
言绪紫对着她不语地笑。
而走进大堂的连聚义招呼着翠萍坐下来,并且是再一次地定定地看着翠萍,打量着她那柔和的五官,随后不禁地感叹道,“你的眼睛像极了你的母亲,而鼻子跟嘴巴倒是像师兄的。”若是师兄能够看到梵欣雨成为一亭亭玉立的女子,一定是很欣慰的。
翠萍并没有看到过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出生的时候,母亲便是难产而死的。而嗷嗷待哺的自己竟然是被亲生父亲寄养到了他人家中,在自己被辗转到了覃府的时候,父亲才找到了自己。期初自己并不相信梵天语就是自己的父亲,直到他拿出了那半块玉佩,她才确定了梵天语就是自己的父亲。
当初梵天语将翠萍寄养到他人家中的时候,生怕日后会找不到自己的女儿,所以就将妻子的遗物玉佩斩裂成两半,一半留给了自己,而另一半则是交给了翠萍。这就是他们日后父女相认的证物。
“你千方百计地找我,可是为了什么事情?”翠萍对连聚义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在父亲的口中得知他还有一个同门师弟叫连聚义而已,并且父亲也是格外地疼爱这个师弟的。
连聚义觉得翠萍并不知道梵天语是因为自己而去世的,若是翠萍知道的话,那么她定是会怨恨自己,并且还会走上了邪道。“你可是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听到连聚义的话,翠萍倒是噗嗤一声就笑了,她睨了连聚义一眼,“你以为我还真的是不知道啊,我爹可是为了你才牺牲了自己。”说着,翠萍的双眼都变得通红了,她当年被梵天语送回覃府,便是因为连聚义走火入魔的事情。
“欣雨,你现在是要杀我,我也是没有任何的异议。”连聚义如实地说道,当初若不是因为自己,师兄又怎么会……
“你可是知道我爹当初送我回到覃府的时候,可是跟我说过什么话?”翠萍也是极度不愿意谈及这样的话题,可是现在竟然是连聚义主动找上门来的,那么她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的呢?“他跟我说,他这个师弟就好比是自己的亲兄弟一般,所以我也是应该将你当作是自己的亲人。”
翠萍的话就好比是一锤子重重地打击着自己的心,确实,一直以来师兄都是把自己当亲兄弟一般,“欣雨,我并不奢望你能够原谅我,只是我听说了你竟然使用天蛊毒来危害他人。若是你继续下去的话,定是铺了我的旧路。”当初的自己也是好胜得很,想着只要是对方妨碍到了自己,那么他便是要下毒使得这个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铺了他的后路?翠萍并不这样认为,“小姐一直都待我如亲姐妹一般,现在有人让她伤心如此,我当然是要帮着她收拾这些人。”
“可是欣雨,若是你这位小姐真的是将你当作是亲姐妹,又怎么忍心让你的双手都沾染到了他人的血?若是你爹在天之灵看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会很伤心。”连聚义心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