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兮一听,不由得笑得开怀,“那可真是太好了。”刚说完,旋即又问道,“不知皇上给了那隐王什么惩罚?”
言绪紫淡淡的道:“毕竟是亲王,犯了这种事无非是禁足了。倒是爹,被扣了俸禄。”
烟兮又不由得愤愤不平起来:“这可太便宜那隐王了,害得小姐受了这么大委屈,最后却只是禁禁足罢了。”
言绪紫却不在意这些:“事情虽说是过去了,可我已得罪了隐王,只怕他会记恨在心,日后来报复。”
烟兮闻言,也开始忧心忡忡。
便在此时,门外有丫鬟来报。
“四小姐,宫里来了人,说是给小姐您送嫁妆来了。”
言绪紫闻言不由得一惊,忙问道:“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个尖细的声音道:“是皇上。”
言绪紫辩得出这声音,正是那日来传旨的公公,因此连忙起身行礼,道:“绪紫参见公公。”
那公公笑着走进去,道:“四小姐不必多礼,咱家今日来是奉了皇上之命,来给小姐送嫁妆的。小姐因隐王与三小姐之事而蒙冤受屈,皇上知道此事后,便赏赐小姐黄金十万,算是添嫁妆。”
言绪紫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多谢皇上赏赐。”
那公公道:“赏赐已带到,咱家这就走了。”
“送公公。”言绪紫忙起身,将那公公送出了清洛阁。
回头望向天子的赏赐,言绪紫不知是喜是忧,这样一来,又得惹来多少妒忌之心。
于是,那公公一走后,皇上赏赐言绪紫黄金十万两的消息顿时传遍了将军府,一时间,新的传言又开始从下人们嘴里流传。传到言尹氏耳里时,她恨得牙痒痒,已是无可奈何。
言将军近来因女言绪凝与隐王之事颇为心烦。朝中被同僚出言讽刺,下朝回家的路上又听得百姓之间流言纷纷,谁知到了家中,还有丫鬟仆役们的窃窃私语。他在书房内大发雷霆,随手拿起一尊花瓶就往地上扔,嘴里嚷嚷着:“快把那个不孝女给我叫过来!”
闻声而来的言尹氏连忙制止他道:“呦,将军,可不要为了这些事气坏了身子。”
“滚开——”言将军一把推开言尹氏,道:“都是你,平日里宠着她,才让她做出这等不耻之事,让我颜面扫尽啊!”
言尹氏一听,顿时眼泪婆娑,道:“绪凝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信不过了么?”
言将军瞪着眼睛道:“你这么说,还是我冤枉她了?”
言尹氏道:“这其中必有隐情啊。”
言将军渐渐冷静下来,却是坐在椅上上,一言不发。
这时,年幼的言家独子言绪辰拿着白天练的大字走进来,在见到满地的花瓶碎片时,不由得吓了一跳,言尹氏连忙带着他走了出去。
“娘亲,爹爹怎么生气了?”言绪辰一脸稚气的问。
言尹氏牵着他的手,恶狠狠的道:“哼,还不是因为那个言绪紫,若不是你三姐遭她陷害,又怎么会惹得你爹爹生气?”
言绪辰一脸吃惊,道:“四姐陷害三姐?她为什么要陷害三姐?”
“哼,她这种人,怎么配做你四姐?”言尹氏摸了摸绪辰的脑袋,道:“你要记住了,言绪紫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天真的言绪辰眨了眨眼睛,最后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
清洛阁内,言绪紫靠在椅子上,一边轻轻翻阅着书,一边听着烟兮汇报着近日来的种种,在听到言将军因言绪凝之事大发雷霆,在书房内摔碎花瓶时,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烟兮笑道:“看来将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嘴里直嚷嚷着要见三小姐。”
言绪紫道:“我那三姐近日来可有什么消息?”
烟兮道:“三小姐被言老夫人禁了足,据说心情都不好,成日不吃不喝呢。”
“哦。”言绪紫闻言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便继续埋头翻阅书。
静默了有一晌,忽听得门外的丫鬟道:“呦,小少爷,您怎么来了?”
“我要见言绪紫!”
来人正是言家小少爷言绪辰,他听得母亲一番话后,便对言绪紫生出了恨意,他年纪虽小,却也是个遇事爱冲动之人,心中有话,如何憋得住?
“言绪紫,你出来!”小小的人影,不顾阻拦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