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晟琪早就对刘喏爱慕不已了,以前碍于他是母皇的男人,不敢造次,这个男子当妖的时候妖,当柔的时候柔,她怎么会舍得让他死。下午在内阁议事时,众人都提议将带头的刘家抄家流放,家主等斩首,但被她以“他服侍母皇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刚刚继任不便大行杀戮”为由,留下了刘喏的一条小命,这会,正是来卖人情的。
刘喏一见到她,立即下跪,口称“罪侍”,君晟琪轻轻挑起他的俊脸,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有罪么?为什么会想帮五皇妹?”
刘喏便说,是五皇女来找他的,而他不想陪葬而已。君晟琪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她原本猜想也是如此,便笑称自己以德报怨,已经免了他的死罪了。刘喏立即从君晟琪放肆的目光中,明白了她的用意,他该怎么办?刘喏轻轻垂下长长的眼睫,他内心里并不想侍奉君晟琪,他想侍奉婷瑶,可是如果连命都没了,也就见不到瑶儿了吧?但如果,他与君晟琪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只怕瑶儿会更看不起他了吧?
君晟琪本来只是来卖个人情的,毕竟有些事还得避人耳目,总得先安排好才能成事,可是刘喏忧郁的表情(早说过他最适合这种表情了),让她心痒难耐,觉得多等一天都是煎熬,索性将其扑倒,不顾他的反抗,强行要了他,当晚便留宿在了景韵宫。
虽然以前也有先皇未有所出的君侍,继续侍奉下一任女皇的先例,因为地位低又无所出的君侍,一般会发回原籍,可以再嫁,但侍君以上的不行,更何况刘喏还是侧君。可君晟琪进宫才不过十天,便十天都留宿在景韵宫,刘喏尽管心中不情不愿,但也只能接待。她严令身边的宫侍,不得外传,却不知皇父是如何知道的。
皇太夫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女儿,怒不其争道才刚刚继位几天?便在后宫搅这种事情,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被朝臣们诟病的吗?那个刘喏,敢祸乱宫闱,明日便将他赐死!”
君晟琪大惊,这几天她在景韵宫留连,刚刚弄到手,正是爱恋着他的时候,怎么会舍得,忙向皇父求情。皇太夫当然知道要赐死一位先皇的侧君,必须有光明正大且充分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既不光明也不正大,他不过是吓唬吓唬女儿罢了,这会见女儿怕了,自然放软了语气,好言劝道:“琪儿,你以前不是说要当位明君,受后人景仰吗?怎么继位之后不先为百姓谋福,反而处处想着往后宫添人?镜相是内阁重臣,国之栋梁,以后能帮你安邦定国的臣子,你不过是为了他的美貌,就想将他纳入后宫,却不想想,少了一个栋梁,这江山还坐不坐得稳?坐稳这江山,日后会有多少不亚于他的男子归你所有?再者,他若不愿辞职,你要如何?”
君晟琪听得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千回百转,思虑一番后,忙向皇父保证,不会再劝邪星嫁给她了。皇太夫听后满意地点点头,再问道:“那刘喏呢?”
君晟琪厚着脸皮道:“皇父,儿臣希望皇父将刘喏许给儿臣,他都已经是儿臣的人啦,再说,他也没有母皇的子嗣,只要这宫中的人不多嘴,谁会知道。”
皇太夫差一点气晕,“你怎么能保证这么多宫侍没有多嘴的?这传了出去,朝臣们会怎么会看你?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君晟琪不敢再触怒皇父,喏喏地应了,请安出来,仍旧往景韵宫而去,心中十分不以为然,她早想好了方法,让刘喏永远成为自己的人。进了寝殿,刘喏已经侧着身子睡下了,在微微地莹石之光的照耀下,面容显得朦胧而柔和,君晟琪看得色心又起,摸上床去,将他翻转过来,跨坐了上去。刘喏迷迷糊糊地醒来,不禁叹道:“陛下,让臣侍休息吧,今日您已经要过四次了。”
君晟琪笑着亲了他几口,“喏儿如此美好,朕一天要个十次百次都不厌。”刘喏心中苦笑,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哪里有那么好的精力,连着数日,这样伺候。
待君晟琪过足了瘾,刘喏也累得沉沉睡去,看着他的睡颜,更坚定了她要他的决心。可是邪星她就必须舍弃了,皇父说得没错,坐稳了这江山,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至少喏儿的相貌,就一点也不输给邪星。
君晟琪虽答应不再逼迫邪星了,并不表示她放手放得心甘情愿。婷瑶一行人回到碧都后,风尘仆仆地刚洗漱完毕,还没能坐下歇歇,也不等第二日上朝,宫中便传来了一道圣旨,女皇陛下诏见。
婷瑶忙更换了朝服,外面再披上麻衣,随着传旨的宫侍入宫面圣,路上嘻皮笑脸地向宫侍打听,陛下诏见她,所为何事,那宫侍嘴紧得很,只道去了便知道了。她只好自行猜测,心中不断嘀咕,长皇女啊不,女皇怎么知道她回来了?马上就要吃晚饭了,这时诏见她干什么?难道要请她吃饭?
婷瑶随着宫侍来到御书房外,垂手恭立,听到内里的侍官宣道“传吏部侍郎婷瑶觐见”,忙垂首走进去,离御书桌前几米的地方停住,暗中腹诽表面恭敬地跪下磕头,口宣“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