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吉祥家的走了之后,孙浩正诧异的问堂兄:
“浩然哥,你为什么不让我问刚才那个女人闻樱住在哪个院里?”
孙浩然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边,让他小声。
“浩然哥,怎么了?”孙浩正见兄长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忍不住问他。
“当心隔墙有耳。”
孙浩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解的说:
“隔墙有耳?”
“你难道没有发现底下这些人全都很古怪吗?刚才白菊多跟你说了几句话,那个女人就进来了,她一进来立即把白菊支使开,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经浩然哥这么一提醒,孙浩正终于转过弯来了。他伸手猛拍一下额头,带着愤恨的语气说:
“原来他们派了这么多人监视我们,这下我可全都明白了,百合的死肯定另有原因,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暴病而亡,浩然哥,我懂了,二叔跟你说的没错,谋财害命,真的是谋财害命,这些人为了把百合的嫁妆据为己有就用卑鄙的手段弄死她,还说是暴病而亡,没想到束府这么阴暗,百合无辜死在这里,我一定要替她讨回公道。”孙浩正越说越激动,连耳根子都红了。
孙浩然比他的这位兄弟冷静多了,只见他说:
“束府家财万贯,不会因为觊觎百合的那些嫁妆而把人害死,毕竟死一个人不是死一只猫猫狗狗,况且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百合的娘家也很有势利。”
“嗨——”孙浩正叹了口气,上前高声对兄长说:
“如果不是他们把人害死的,为什么要派人来监视我们,还不是因为他们心里有鬼。至于你说的束府家财万贯,不会谋财害命,你这么想就错了,见钱眼开四个字你听说过吗,但凡是个人,见到白花花的银子,谁不想要。主子不谋财,不等于底下的人不谋财,那些丫鬟婆子见了白的黄的,哪个不想要,照我看,事情很简单,主子出主意,丫鬟动手,上下勾结,谋财害命。”
“你小声点。”孙浩然见浩正越说越大声,忙上去用手捂在他的嘴上。
孙浩正气闷的坐在那里,双手撑在膝盖上,低垂着头,咬着牙恨道:
“如果让我知道哪个害死百合,我一定不会饶他,在拉他去见官以前,先狠打他一顿,让他知道我们孙家的厉害。”
孙浩然比兄弟冷静多了,此时他心里最大的疑问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百合的贴身婢女闻樱。就算出于礼节,她也应该过来给我们请个安,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闻樱始终没有露面?难道事情的突破口在闻樱身上?束府地方这么大,上哪儿去找人,万一他们一早就把闻樱藏起来了,就更难找了。
“浩然哥,你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你要去哪儿?”孙浩然愕然的看着浩正,问他。
孙浩正讪讪的笑了笑,道:
“去看我媳妇,还有丈母娘。”
“呵呵——”孙浩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边推浩然出去,边笑道:
“你的心意我懂,无非是想跟你媳妇重归于好。快去吧,多拍拍令堂大人的马屁,再多给你媳妇作几个揖,说不定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
“没想到连浩然哥你也打趣我。”孙浩正红着脸说。
“好好,我不说你了,你快吧,去吧。”孙浩然站在门口,朝浩正挥着手。
等孙浩正走了之后,孙浩然叫上小厮如旺,他先打算在府上逛逛,不想惊动任何人。孙浩然相信凭自己的眼睛肯定能看出一些什么来,他决定先用眼睛看,再用脑子想,最后采取适当的行动。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如旺道。
孙浩然背着手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他对如旺说:
“哪儿都不去,随处走走罢了。”
“哦。”如旺哦了一句,又问主子:
“二少爷呢?”
孙浩然笑了笑,说:
“他去见令堂和媳妇了。”
如旺并不知道孙二公子原先是束府的女婿,浩然把缘故说给他听,如旺才知晓。
再说吉祥家的吃过早饭回来,见孙家的两位公子不在屋里。只有白菊并几个婆子在洒扫。
“白菊,孙家两位公子去哪儿了?”
白菊正用鸡毛掸子掸高处的灰尘,她转过头,对吉祥家的说:
“我进来的时候孙家的两位公子就不在了。”
“他们说过去哪儿了吗?”
白菊摇着头,道:
“我不在跟前,怎么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
吉祥家的想了想,觉得还是让四少奶奶知道比较好。吉祥家的做事一向沉稳,为此婧姝才会把她安插在这里做自己的耳报神。
不一会儿吉祥家的就来到婧姝屋里。绵绵正在廊下喂雀儿,见了吉祥家的,笑道:
“你怎么来了?”
“四少奶奶在吗?”
“在呢。”说完,绵绵打量着吉祥家的,道:
“看你跑这么急,究竟有什么要事找我们家姑娘?”
吉祥家的正想回绵绵,婧姝听见声音,已经在里面叫她了:
“吉祥家的,你进来。”
“是,四少奶奶。”吉祥家的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没想到彩新、彩靳两姐妹也在,吉祥家的给两人福了福,局促的站在地下,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说,她见两位姑娘在,不知四少奶奶想不想让她们两位知道秋香院的情况。
婧姝见吉祥家的来了却不开口,知道她在讨自己的示下,只见婧姝对她说:
“你找我什么事,两位姐姐不是外人,你有话不妨直说。”
“是,四少奶奶。”有了婧姝这句话,吉祥家的方才开口。
“孙家两位公子不见了。”
当吉祥家的这么说的时候,人们的眼睛都朝她看去。彩新、彩靳两姐妹已经知道秋香院那边的事,就在吉祥家的过来之前,几个人还在议论孙家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