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还跟他啰嗦些什么,还不快让人把他扔到狼窝里去。”娥珠火上浇油,一个劲怂恿娇哆桒孖把中原小子扔到玉女峰下的狼窝里面去。
“娥珠阏氏,你这么恨他,究竟是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绿衣女子忽然开口了。
“他冒犯我,侮辱我,难道我没有理由恨他吗?”娥珠撒娇的拉着娇哆桒孖的手,说:
“头领,你还不快让人把这个臭小子扔到狼窝去喂狼。”
“齐纳、德格彻,你们两个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动手!”娇哆桒孖厉声对站在绿衣女子身侧的两个蒙古大汉说。
此时齐纳和德格彻正在等绿衣女子的示下,两人跟随绿衣女子多年,已经对她言听计从,绿衣女子不让动手,两人是绝对不会动手的。
“娥珠阏氏,我问你,到底是你主动勾引他,还是他对你不敬?当着头领的面,你不应该撒谎,否则就是对头领的不敬,头领最不喜欢撒谎的人,我想娥珠阏氏跟随头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头领的性格?”绿衣女子上前几步,微笑着对娥珠道。
娥珠根本不把这名汉族女子看在眼里,要知道她才是头领的宠妃,头领一向对她恩宠有加,任何人都别想动她毫毛,哪怕是她主动勾引那个该死的中原小子。
“艾姑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在头领面前不老实了吗?”娥珠满脸堆笑,她的笑是对绿衣女子的挑衅。
“哈哈哈——”绿衣女子也笑了起来,她转向娇哆桒孖,对他说:
“头领这几年戎马倥偬,南征北战,在家里的时候少之又少,其实你的娥珠早就背叛你了——”
“你说什么,你给我闭嘴!”娥珠背着娇哆桒孖偷人的事绿衣女子最清楚,她见绿衣女子像是要对头领和盘托出,心急如焚,娥珠知道在头领心目中,这位来自中原的聪明能干的女子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一旦她把自己背着头领做的那些龌龊事说出来,娥珠很有可能会被头领抛弃。
“我这里有一封信,是娥珠阏氏写给中原小子的,头领要不要看看?”绿衣女子手上忽然多了一封信,此时她最想看的就是娥珠的反应,只见娥珠的脸瞬间涨得绯红,她一个箭步冲到绿衣女子跟前,二话不说就要去抢手上的信,绿衣女子身手矫捷,往后一退,娥珠扑了一个空,没有抢到她手上的信,气得瞪着美丽的大眼睛,一副像要把绿衣女子生吞活剥的样子。
“把信给我。”娇哆桒孖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他伸手问绿衣女子要信。
就在绿衣女子准备把信递给桒孖的时候,站在两人中间的娥珠伸手抢了绿衣女子手上的信,抢过来之后,二话不说把信塞在嘴里一口吞了下去,信是用粗糙纸写的,差点没有把娥珠噎死,她直着脖子吞了好几次才硬生生把信吞到肚里。
“你,你怎么把信吞了?”绿衣女子指着娥珠怒道。
罪证已经在肚子里了,如果想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内容,只有剖开她的肚子才行。
“娥珠,你,你怎么——,哎——”娇哆桒孖长叹了起来,他有的时候虽然有点自以为是,但仍不失为一位英明的头领,娥珠如果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要把信吃到肚里去。
“头领,你要相信娥珠,娥珠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这个臭小子不但侮辱了我,还勾引了艾姑娘,艾姑娘现在只听他一个人的,信上写的都是污蔑我的话,我如果不把信毁了,他们的阴谋就要得逞了——”
“我们有什么阴谋?你别以为仗着头领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如果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要把信吃到肚子里去?”绿衣女子声色俱厉,她无法忍受娥珠对她的污蔑,说她跟中原小子之间有暧昧关系。
此时心情最复杂的人是娇哆桒孖,他亲眼看见娥珠把信吞下去,这么过激的行为不得不让他怀疑娥珠确实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有染。
“头领,这个中原小子说不定是奸细,你不是一直说中原之人狡猾多端吗,他来路不明,连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肯说,如此难道头领不觉得古怪吗?”现在终于知道娥珠为什么会是娇哆桒孖的宠妃,原先娇哆桒孖也是有很多妃子的,然而到了最后留在他身边的只有娥珠一个,此女若没有一点手段怎么可能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哈哈哈——”就在这个时候被五花大绑押在下面的中原小子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臭小子,你笑什么?”娇哆桒孖怒喝道。
中原小子抬起头,看着魁梧的像座铁塔似的娇哆桒孖,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惊动了站在敖包外面守卫的武士,两个身背长弓的武士一脸威严,不过此时的样子却显得有点滑稽,尽管身体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然而两人的眼神却是茫然的。他们不知道敖包里的笑声是怎么回事,觉得十分奇怪。
“臭小子,你笑够了没有?”
中原小子停了下来,只见他冷冷的哼了一句,带着讥讽的语气说:
“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勾引我,她为什么要把信吃到肚子里去?几天前,那个贱人派她的贴身婢女到我的敖包里来送了一封信给我,她在信上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满纸都是淫词秽语,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居然如此淫荡,说得出这么淫秽的话。你身为草原头领,居然把一个荡妇**当做宝贝,你可真是世上最蠢最笨最无能的男人。凭你的智慧就想把中原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吗,做你的千秋大梦吧。你的智慧在我们中原还不及一个三岁小孩,我们中原的三小孩就已经会识别好坏,知道谁是坏人,谁是好人,而你,居然还不如一个三岁小孩。每天晚上搂着睡的是一个白天跟别的男人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你居然还把她当做宝,可见你是天底下最笨的男人,简直比猪都还要笨——”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竟敢污蔑本头领!”娇哆桒孖上去一脚踢在中原小子的腹部。
“啊——”中原小子被踢翻在地,痛苦的叫了起来。
此时绿衣女子见地下有一摊血,见到地上的血,绿衣女子立即紧张了起来,当她朝倒在地下正在那里痛苦的挣扎的中原小子看去时,发现血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你怎么样?”不知绿衣女子跟中原小子是什么关系,看她着急的样子似乎很关系这小子,然而这小子根本不领她的情,只见他用力把绿衣女子推开,绿衣女子被他推倒在地。
此时的中原小子已经脸色苍白,原来他腹部的伤还没有好,刚才被娇哆桒孖对着腹部踢了一脚,快要结痂的创口崩裂,旧伤未好又加了新伤,一时苦不堪言,疼痛难耐,如果不是用坚强的毅力支撑着,他已经昏死过去。
娇哆桒孖见齐纳和德格彻站在那里愣是不动,怒道:
“你们两个还不快动手!”
齐纳和德格彻只听命于绿衣女子,绿衣女子不让他们动手,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娇哆桒孖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他转向绿衣女子,一脸威严的说:
“艾姑娘,你跟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听说她腹部的伤是被你的短刀刺伤的,既然你要杀了他,又为什么要救他?”
娇哆桒孖无法理解绿衣女子和中原小子之中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他只觉得奇怪,既然艾姑娘要杀中原小子,结果又为什么要救他?
此时只见绿衣女子眼里蓄着泪,颤抖着嘴唇,看向中原小子的眼神充满怨怼,那种恨和爱交织在一起的感情让她觉得酸楚、痛苦、愤怒、不忍、绝望。这位来自中原的女子在草原生活多年,然而她始终无法忘记眼前这个中原小子,她对他既爱又恨,既恨又爱。在客栈的时候险些杀了他,当她把锋利的短刀刺入中原小子柔软的腹部时,那一刻她觉得死的人是她自己。当她眼睁睁看着中原小子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休克状态时,她的心揉成了一团。她想他死,但是她又不忍看着他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的这么痛苦,结果她还是救了他。
把他带到娇哆桒孖所在的营地,用最好的金疮药给他疗伤,请最高明的大夫为他诊治。眼看着他渐渐好了起来,然而令她痛心的是,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在他昏迷的时候,嘴里呢喃的是一个叫婧姝的女人的名字。
“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当艾菊对星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星遥刚刚愈合的伤口因为被娇哆桒孖踢了一脚,而重新血流如注起来。
“既然你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现在干脆再替我补上一刀,让——,让我早点去见阎王。”星遥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这说明他此时已经缺氧,说话更是有气无力。
在娥珠的挑唆下,娇哆桒孖决定把星遥扔到玉女峰下面的狼窝里面去,要不是艾菊求娇哆桒孖放了星遥,星遥已经喂狼了。娇哆桒孖见艾菊百般阻止,一气之下连她也一起抓了起来,两人被囚禁在一个敖包里,敖包外面站着两个身背长弓的武士,他们负责看守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