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有点不对。”花婷秀若有所思的说。
小柔见她这么说,好奇心被钓了起来,问道:
“梅春姑娘,你觉得这个地方哪儿不对了?”
花婷秀扳着手指头算了算,说:
“我一进束府的时候就感觉这里火性太重,但是当我踏进菊园的时候发现这里居然是火性最重的地方,刚才我给七姑娘看过掌纹,发现七姑娘属金,正所谓火克金——”说到这里花婷秀忽然打住了,此时小柔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提了上来,她急道:
“梅春姑娘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梅春犹豫着:
“这——”
小柔不耐烦道:
“什么这那的,你想什么就快说,就算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梅春笑了笑,道:
“既然七姑娘这么说,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束府所在的方位极佳,这就是为什么连续几代都能够大富大贵的原因,只是七姑娘属金,火克金,因此这个地方对七姑娘极为不利。”说到这里花婷秀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
“难怪七姑娘会在姻缘上不顺,说来说去都在这个上头。”
小柔是一根筋,脑子别不过来,见花婷秀这么说,何敏捷又在边上帮衬,当了真。
“七妹妹你想,我的表妹难道还会骗你吗?她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让伽蓝寺的许半仙算算,保证他也是这么说的。七妹妹,我到有一个主意,可以让你摆脱这个苦恼。”
小柔觉得看见了一线希望,她对何敏捷说:
“大嫂子就别卖关子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何敏捷道:
“如今老爷不是已经准备把祖业交给二房的两个儿子了吗,七妹妹你想,将来老爷要是没了,二房的人会善待我们吗?”
说到这里,小柔插嘴道:
“二娘不像那种容不下人的,况且三哥、四哥平时待人也是好的,再说如果分家的话,爹肯定不会答应。”
何敏捷啧了啧嘴,说:
“你傻啊,这个事就是要在老爷脑子清醒的时候提出才管用,哪一天老爷要是没了,你想谁会容得下你我,还不如趁现在就提出分家。”
小柔惊讶的看着何敏捷,说:
“分家!不,爹不会答应的。”
何敏捷哼了一句,冷道:
“看来七妹妹是不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好吧,梅春,我们走。”
此时小柔耳畔回响的是梅春刚才的那番话,我属金,现在住的地方火性重,火克金,难道这里真的不适合我居住?难怪我在姻缘上会是这样,看来梅春算的还是准的。这么想着,小柔叫住刚跨出门槛的何敏捷和梅春。
“两位请留步。”
何敏捷朝边上的花婷秀挤了挤眼睛,花婷秀笑了笑,知道傻傻的七姑娘已经入了两个人下的套。
星遥回到家,一阵风似的走进来,二门上的小丫头诧异的看着他,想,四爷今儿个是怎么了,一张脸拉得这么长。因为走的急,上台阶的时候险些绊倒,冰玉正好在廊下喂鸟,见四爷差点摔跤,放下鸟食去扶他:
“爷干嘛走的这么急,当心。”
星遥甩开冰玉,径直朝屋里走去,刚走到门口花猫见到主人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跑到星遥跟前,喵叫着。要是换了寻常,星遥肯定会抱起花猫跟它玩会儿,今天却不是这个情景,只见星遥没好气的朝地下的花猫唾了一句:
“去!”
花猫见主人不开心,喵叫着跑开了。此时婧姝正好从内室出来,他见星遥对着花猫生气,就问:
“怎么了?”
星遥抬头看了一眼婧姝,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回首对冰玉说:
“把柜子上的酒给我拿来。”
冰玉先是奇怪的看了看星遥,见他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然后把目光转向站在卧室门口的四少奶奶。
“四爷今儿个怎么了?是不是在外头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星遥见冰玉啰啰嗦嗦,不耐烦道:
“叫你去拿酒你就去,算了,还是我自己拿吧。”说着星遥真的过去拿了放在柜子上的酒。
“四少奶奶这——”冰玉哭丧着脸看着婧姝。
婧姝走过去,想拿走星遥手上的酒瓶,哪知星遥握得很紧,她居然拿不下来。婧姝一脸严肃的对星遥说:
“把酒给我。”
星遥推开婧姝,婧姝差点被他推得摔一跤,冰玉忙上前几步扶住了婧姝。婧姝发现星遥像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一回来就喝酒,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绵绵欢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她抱起地下的花猫,对星遥笑道:
“姑爷回来了,花猫的名字想好了吗?”
前几天绵绵说要给花猫取一个名字,绵绵一连取了几个都被星遥否定了,不是说太难听,就说没水平,所以绵绵让姑爷想一个名字出来。
星遥心情不好,对绵绵说:
“干脆叫它晦气吧,反正够晦气的。”
绵绵奇怪的说:
“晦气,姑爷怎么给小花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星遥回头看了绵绵一眼,说:
“你不都已经取好名字了吗,干嘛还来问我?”
绵绵还想说什么,被冰玉阻拦了,冰玉把绵绵拉到外面,对她说:
“别烦四爷,他今儿个心情不好。”
绵绵道:
“谁惹四爷生气了?他怎么一回来就喝酒?”
冰玉啧了啧嘴说:
“我也不知道四爷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一回来就这样。我们出去吧,四少奶奶可能有话对他说。”
婧姝见星遥一个劲喝闷酒,问他:
“你怎么了?”
星遥喝了口酒,说:
“我没事。”说完,指了指边上的一把椅子,道:
“坐。”
婧姝走过去,坐下,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显得有些机械。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婧姝见星遥不一会儿就喝完了瓷罐里的酒,这个时候婧姝才问他: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连我都不能说?”
星遥正视着婧姝,婧姝发现星遥好像要把她深深的看到眼睛里去似的,然而星遥的眼神却是陌生的,婧姝笑了笑,说:
“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星遥轻轻舒出一口气,说: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让你受委屈了,真对不住你,从今天开始你要小心香香。”
婧姝见星遥说的没头没尾,问他:
“好好的干嘛说这个话?”
星遥想起香香在背地里对婧姝做的那些事就觉得难受,可当他想到星远对婧姝的关心时,又觉得厌烦,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星遥觉得痛苦不堪。
婧姝见星遥皱着眉头,想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星遥见婧姝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有点于心不忍,笑了笑,说:
“别担心,我没事。”
婧姝觉得星遥的笑比哭都还要难看,她走上前去,看着星遥的眼睛,星遥似乎害怕看见婧姝充满柔情的双眼,把视线转到别的地方,翕动了几下嘴唇,好像正在酝酿说辞。
此时只见婧姝手上拿着一枚发钗,她对星遥说:
“你认得着枚发钗吗?”
星遥看了看婧姝手上的发钗,一脸茫然。
婧姝原本不想这么快戳穿梅春的身份,更不想把事情告诉星遥,但是今天星遥一回到家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他什么都不肯说,还让自己要小心香香,香香不正是和花婷秀一伙的吗,这样,婧姝就觉得星遥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只是碍于某种情面不肯对自己说罢了。
“星遥,我们可是夫妻,既然我们是夫妻,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坦诚是不是。”婧姝看着星遥说。
星遥对婧姝点了点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这次我不会再对你打马虎眼,你说的对,我们是夫妻,就应该坦诚相待,我也有话要问你,等你问好了,我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