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皓琪抬头看他,眼中终于有了情绪涌动。
“试问哪一个女子会倾心于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宁皓天终于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宁皓琪别开眼,是啊,如果他对肖红玉无情自然也会寒了丫头的心,但是如果他做个有情有义的人那就是跟丫头今生无缘无份了。
“缘份的事是不能强求的,从头到尾,丫头都只是把你当成好朋友而已”。宁皓天走到门边又回头说了一句,才走出门去。
许久,宁皓琪的帐中都没有任何声响,好一阵子才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账门的帘布地被人一脚踹开,宁皓琪又是一身戎装打扮冲出门去。
宁皓琪从营帐中出来时刚好撞见寅男走来,寅男见他臭着张脸便也不打算跟他行礼,两人擦肩而过时寅男被宁皓琪的铠甲撞到了肩骨处,隐有些发痛。
寅男见宁皓琪抱歉都没一句,不满地说:“八皇子进了军营不久,臂力倒是增加不小,把属下撞到了也不知”。
宁皓琪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抓住寅男的领子说:“爷就是撞你了如何?也高兴”。
寅男掰开他双手,把他用力一推说道:“高兴就可以撞人?即便你是皇子又如何,这里是军营,就是皇子你也得守纪,也得讲理”。
“讲理是吧,那就用手中的剑来讲吧”,宁皓琪此刻已经处于失控状态,像只战斗鸡般,抽出宝剑就准备跟寅男打。
寅男手中无剑,大声说:“有种你就把剑丢了,大家用拳头来打”。
“来就来,谁怕”,宁皓琪把剑交给随从,脱去身上的铠甲,二人赤手空拳便打了起来。
皇子跟侍卫打架自然很是件很稀奇的事情,很快周围便围满了观战的人,众人边看边指指点点地。
也有将士飞速回去禀报给宁皓天,说八皇子跟洛公子在外面打架,宁皓天听了淡淡地说:“切磋一下武艺也是正常的,无需大惊小怪的,随他们打吧,若是伤了就找军医过去”。
“领命”,侍卫完成禀报任务后便回去观战了。
宁皓琪跟寅男打架完全都是豁出去的打法,寅男连“猴子偷桃”都用上了,宁皓琪一怒下对他用了“黑虎掏心”,把寅男的胸前挠出五个清晰的爪印。
观战的人不时鼓掌叫好,现场的人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宁皓琪的,一派看好洛公子的,只要有一方被打另一方的支持者就是拼命鼓掌,如果不是军营有严厉的规定,他们肯定早就下赌注买输赢了。
于是,打架的二人越打越有劲,拍手的人拍的手都发红、发痛了还没分出个胜负来,后来听到号声要操练,他们这才急匆匆地跑去。
寅男跟宁皓琪两人没有观众也继续打,直到打到全身无力瘫倒在地而止。
寅男倒在地上,动了动那只肿得无法看见的眼睛骂道:“八皇子你今天究竟发哪门子的疯,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宁皓琪嘴唇破了,正在往外流血,他吐了口血水说:“你又那里下手比我轻了?把我嘴都打破了”,他摸了摸嘴唇,喃喃自语般说道:“算了,反正也没人关心,没人看的,破旧破吧”。
寅男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转了转那只肿眼说:“你受打击了?发现不可能得到丫头了吧”?
得知宁皓琪难过的原因他心里便有些平衡,不是他一个人伤心的。
“哼!你跟我都一样”宁皓琪说。
“是啊,我们都是伤心人啊”!
寅男先从地上爬起,朝还躺倒在地上的宁皓琪伸出手。
宁皓琪看了看他的手,也慢慢把自己的手伸出来。
两人拍去身上的泥土,一起慢慢往营帐走去……
黄昏时,夕阳把北漠士兵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有的在营地上摔跤比赛,有的准备去领晚饭,边走边谈论着今天两次去平宁城下骂战却不见一人出来迎战的事情。
一个大个子士兵说道:“东宁这些小个子终于害怕地躲起来了,现在只等汗王令下我们就攻进城去,到时帮那些人把丢弃的婆娘带回来好好玩玩”。
他身边的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都似看见了胜利在朝他们招手。
“嗖”一声,一支箭整只没入刚才那个大个子的胸前,大个子看着胸前的箭羽,随后轰然向后倒下。
他身边的人反应过来后只看见一个眼睛肿得如桃,另一个脸上脸上也是各种青紫相交,只一眼,他们又忽地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