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皓琪还未走近她身,丑丫凌空而起,脚步在空中轻点,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处,宁皓琪没有任何提防,被她踢了一脚后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宁皓琪捂住胸口惊讶地看着他,这个看上去邋遢但此刻目光凶狠的小子竟有这样的身手,不错,那就跟他好好玩玩吧。
宁皓琪这次持剑毫不留情地攻去,谁知那小子身形快的很是诡异,总是攻到他面前便消失不见,然后他不是挨了拳头,就是被踢中,打了好一会,宁皓琪把剑一扔说:“不玩了,三哥是给我找来了仇家,不是来试探我功夫是来杀我的”。
宁皓天一笑道:“你跟她这仇可跟我无关,是你自己结下的,她那么记仇的人,你还是想办法保命吧”。
宁皓琪对他的话有些不解,什么叫“他那么记仇的人”?难道他一个堂堂的皇子还得担心一个小厮找自己麻烦?
宁皓琪还没想明白,又是一脚飞来把宁皓琪彻底踢倒在地上,宁皓琪还未爬起来,那小厮一脚踩住他胸口,并且弯下腰身目光凶狠地盯着他。
这眼神很熟悉,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只有一个人,原来她真的来了。
他霍地抓住丑丫踩在他身上的脚,兴奋地叫:“丫头,真是你”?
丑丫松开脚,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然后转身就走,不理睬他。
“丫头,丫头,这是个误会,你等等我”,宁皓琪的在她身后不停地叫着。
发觉丑丫也来了北宁关,宁皓琪的心情好得很,不顾被丑丫踢伤地方的疼痛,高兴地翻身上马,把他们引到了将军府。
北宁关守将庆飞当年是东宁战神宋豫老将军的手下,也就是宋青辰的爷爷手下,此刻他并不在府中,而是带了人在关前与北漠人厮杀。
“战况如何”?宁皓天一入府便问起打仗的事。
“暂时还没大的战争,北漠人每日准时派了人来喊战,早晚各一次,庆将军便带了人下去一战,大约一个时辰便收兵”。宁皓琪给宁皓天解说着军情,还不时用眼神与丑丫交流、示好。
每当他友好的目光扫过来丑丫便白他一眼,于是宁皓琪便更开心地把这段时间他们做的事情都禀报了,其中包括“第一庄”锻铸好的一批武器已经送来,途中险些被人劫去的事情。
这些宁皓天都早已得报,只是静静地听他兴奋莫名地又讲述了一遍,他知道这些不是说给他听的。
宁皓天回头看了刚打过架头发更加凌乱,活像逃难的难民一样的丑丫,对宁皓琪说:“让人带她下去梳洗休息吧,这一路奔劳,她很累了”,他又对丑丫说:“一会我跟琪去城楼上看看”。
宁皓琪立刻命人带丑丫去住的地方,丑丫走后他便领着宁皓天往城楼而去。
平宁城内百姓生活照旧,没有受到什么大的影响,街道上的商铺也照常做营生,如果说什么地方让他们感觉到有战争发生的话就是来自城楼下的呐喊之声。
宁皓天登上城楼,便见城楼上围了许多士兵,都是在观战的,士兵们三五成群,所幸并不嘈闹,只是瞧声谈论着下面的战况。
宁皓天到来,士兵们立刻下跪行礼,之后便各自战回原来的位置。
宁皓天走到城楼边便见到城下面庆飞带了人在跟北漠交战,庆飞骑在马上,黑色的铠甲发出森冷的光芒,正指挥一排马兵上前跟敌人交手。
二十个北漠兵对二十个东宁骑兵,看上去体形相差甚大,但这些东宁士兵脸上却无丝毫的畏惧之色,目光平静地盯着对方。
北漠兵面带得意之色,一人吹了声口哨后一打马朝东宁士兵冲过来。
他们跑到距离东宁兵还有五丈的距离时庆飞仍未下令让士兵向前,直到二丈的距离时,庆飞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
北漠人用的是弯刀,东宁士兵手中却握着长矛,与北漠兵交汇时长矛一挑便有士兵被挑下马来,有的士兵错过跟敌人交锋的好时机的,便回身掷出长矛,刺中对方身体,致其坠马的。
被挑下马的北漠士兵仍有战斗力的,东宁的士兵也会下马,进而抽出腰间的佩剑与对方厮杀。
“庆飞训练的手下确实不凡”,宁皓天赞赏地说。
宁皓琪得意地说:“那是自然,要不是三哥你有令我们早跟敌人动真格了,这都是小儿科的玩法”。
楼下骑马立在庆飞身后的人回头朝城楼看了一眼,竟是宋青辰。
他朝庆飞说了一句什么,庆飞也回头看来,对宁皓天一颔首,便回头让人收兵。
“今日提前半个时辰收兵,想是见三哥来了”,宁皓琪说道。
“我们下去吧”,宁皓天对宁皓琪说。
二人下到城门处,刚好城门打开,庆飞带着人进来,身后是北漠人的欢呼声,大约在庆祝他们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