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本王好了许多,吃过了药,刚刚睡了一觉,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雷炎动了动身子,被雷儒疾步走来,按住了。
“别动,二弟的伤势还需要静养,不能动弹。”
“谢谢皇兄相救。”雷炎道。
“二弟,跟皇兄无需客气,如果二弟要谢,就谢谢弟媳好了,二弟这次大难不死,如果没有弟媳的舍身相救,没有弟媳的最初治疗,二弟真的……你我兄弟还能这样说话吗?”
说着,雷儒的眸光极其自然的落到了毛允儿的身上。
“怎么,弟媳要洗漱?”雷儒讶然地问着,欠了欠身子,似乎懊恼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心底却感叹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进门时就见门口,屋内的地上汪着的水迹,想必,这个精灵古怪的允儿,已经闹出不少的花招来,不然这里不能这么的一片狼藉。
看着一地的水迹,雷儒想象着刚才的场面,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眸中弥漫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来。
毛允儿一见雷儒眸底的那份意味深长,心中一凛,看他的样子,他来这里好像不只是单单看雷炎这么简单。
他来这里干嘛?他是来……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是故意来看自己难堪的?
可不管翼王的目的是什么,毛允儿此刻都管不了那么多了,今日自己出宫回到锦王府,简直是异想天开,皇上跟鹃妃是死活都不许自己离开这儿的,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而自己又不能太过的强求。
自己又总不能老是这样一幅脏兮兮的样子,洗漱自己是躲不过去了,毛允儿正想着怎么拖延着时间,找个理由让春回到锦王府,把自己易容的东西给带进皇宫。
如果是这样,毛允儿还怕春看出那化妆品跟正常的化妆品不同,这万一这另类的化妆品,在落入别人的手中,那后果更不可想象了。
唉,纠结的心痛,而自己又不能不洗脸。
与其说是当中洗脸,好莫不如自己大方的出去好好的洗洗,洗个透彻,自己身上接连两日没有洗澡,在大山的山洞中风吹日晒,浑身早就沾满了泥土跟汗水,浑身早就不舒服了。
“既然有翼王在此陪着锦王说话,贾秀儿去其他房间洗漱。”毛允儿说着,对站在房内的兰跟秋道:
“你们去浴房准备一下,把浴桶装满热水,我想洗个澡。”
“是。”有兰跟秋双双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翼王别见怪,瞧我这一身脏兮兮的,再不洗洗就没得看了。”毛允儿说完,伸手让春扶着自己,往门口走去。
说真的,自己受伤,又身体中侵入了蛇毒,如果让自己独自的行走,这腿还真的跟面条似的,使不上力气,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还真的得运息好好的调整调整。
“弟媳,慢着。”就在毛允儿想着心事,来到了外间屋子,迈出门槛的时候,雷儒似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毛允儿。
毛允儿讶然回头,青橙的眸望着雷儒道:“皇兄,你有事。”
原本雷儒看到毛允儿就这样离开,心底的那份空空的感觉就很让他难受,眼见她就要出去,猛地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出言叫住了他。
雷炎至始至终见到雷儒进门,到是一点也不担心毛允儿会泄露了身份,而是他从雷儒的眸子里,看得出来,皇兄来这里,不是来看自己。
皇兄对毛允儿很有兴趣。
果然,允儿出门,雷炎听到皇兄这样的喊声,接着雷儒起身走到了毛允儿的身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布包着的东西,递到了毛允儿的面前。
他眸色灼灼的望着他,轻启薄唇道:“弟媳,这是本王之前用过的外伤药,等一下你沐浴过后,抹在伤处,伤口会愈合的很快。”
说着雷儒不由分说的把不报塞进了毛允儿的手中,他望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转身来到了雷炎的身边,从衣袖中拿出一样的布包来。
“二弟,皇兄也给二弟准备了一份。”
“谢谢皇兄。”毛允儿手中拿着那小小的布包,心中狐疑,嘴上不得不道谢。
浴房内,虽然毛允儿身上有伤,可她还是不习惯被丫头们站在旁边伺候着,看着自己洗澡。
当浴房的门被她插上的时候,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雷儒硬塞进自己手中的布包。
布包被一层层的打开,里面有一个不大的小盒子,打开小盒子,一股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味道吸入了她的鼻端。
是易容膏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毛允儿的指尖轻轻地触碰湿腻的膏状东西,指尖清晰的触感,叫她的神经不由的一阵兴奋。
接着浑身不由的一阵紧绷,一抹惊悸着的恐惧,不能不侵袭着她的大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