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凤家已经忙乱成了一团,眼看着吉时已经快要到了,但是作为新娘的大小姐却依旧没有踪影。二公子也只是吩咐他们一切照常准备,问题是服装装饰都需要这个新娘在才行,如今没人,如何准备?
门口迎接的花轿已经停了许久,司仪上前催促了好几遍。凤重秋也只好以正在准备搪塞过去,一面陪着笑赛银子,心里无比担忧。
见了凤云炎过来,连忙将他拉到一旁无人的房间,急切询问道:“还没有烈儿的消息吗?”
凤云炎一脸忧心地摇摇头,他特意拜托了花吴解三家,加上凤家的力量,只要人还在镇州,就没有找不到的道理。可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三家都没有消息传来,烈儿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从昨夜房间的整洁来看,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烈儿一个人不可能离开,她是在毫无知觉的状态下被人带走的。她一向警惕性极高,怎么会被人轻易带走?
难道是熟人吗?无论怎样,现在他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爹爹,现在尚且不知烈儿发生了什么意外,一旦不能在规定的时间里送她上花轿,恐怕我们整个凤家都要完了。我们现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
凤重秋闻言,老脸一沉,几乎就落泪,拉着自己儿子,哽咽道:“炎儿,一定要找到烈儿,她若是有事,我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凤云炎稍微安慰片刻,便出门着手布置去了。在吉时前,必须要送人上花轿,如果到时候烈儿还没有回来,也只能行极端的办法了。
而皇宫,此时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轩辕幽煞一身炫黑蟒袍,此时还坐在小楼看书。直把外面一干司仪急的直跳。奈何这小楼不仅机关遍布,就单是这结界也不是他们能够随意闯进去的。可吉时将近,花轿都已经快要到了,主子却丝毫没有更衣的打算,叫他们怎么不急?
因着今日大喜,相渊也脱去往日沉闷的装束,今日挑了灰白的袍子,上面银丝勾勒几朵野花,便是他最亮丽的衣服。远远见了一干丫鬟奴才跪在小楼外,无奈地扶扶额头,现在是太子不急急死太监吧。
他身影才一出现,领头的太监就扑上去了,抱着他,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相渊大人,求你劝劝太子吧,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奴才们脑袋都不保了。”
相渊点点头,让两名侍卫解了结界,进入了小楼。
“外面已经快翻天了,殿下还如此悠闲,今日可是你的大婚啊。”
轩辕幽煞抬首看看来人,嘴角斜挑,随即又放在手中的公文上,轻声道:“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个婚礼对我们三个人来说都没什么关系。他们要的只是太子妃的头衔,而本宫要的也只是他们的是家族的能力。”
相渊无奈,上前收了轩辕幽煞手中的公文,“即便是这样,太子殿下也应该出去应付一下,现在凤家已经乱成了一团,整个镇州也暗流涌动。”
哦?
轩辕幽煞站起身,慢慢地挑起了眉脚。
相渊继续说道:“凤小姐现在还没有上花轿,凤家、花家、解家、以及吴家都暗中派人在镇州搜寻,他们似乎在找同一个人。”
轩辕幽煞站起身,走到窗前,右手慢慢敲打在窗侧,悠悠地眯起了双眼,“你的意思是凤云烈逃婚?”不等相渊回答,他自顾自道:“不可能,凤云烈还没有愚笨到那个田地,她也决计不会拿凤家开玩笑。”
凤云烈是否逃婚相渊不知道,但是眼前这位主子十分在意是肯定的。
“白小姐已经上了花轿,殿下也要早早做准备才是。”
轩辕幽煞却一拂长袖,“去凤家。”
他语气虽然轻,却不容拒绝。
相渊本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自家主子决定的事情,岂会因为自己的一两句话而更改,只是要苦了楼外的一干奴才,又要提心吊胆了。
而此时的凤云烈,在莲城的帮助下,才从那该死的池子中解脱出来,身子歪歪斜斜靠在一旁的地砖上休息,来不及整理自己一身的狼狈。
却听莲城的声音从戒指空间传来:“烈儿,没有时间了,赶紧出去吧。”
凤云烈想想也是,要是误了时间就糟了。深呼吸两口气,她才慢慢站起身,打量四周的情况。
整个地宫可谓庞大,但是除了那些大柱子和中央的水池,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也就是说连上去的路都没有。
在这个地宫里一定有尽管,只是隐藏在暗中,她不知道的。但是地宫这么大,等到找到都已经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看来要出去还只能使用蛮力了。
这个地宫应该是在白家的范围内,把这里轰踏后,就能出去吧。离开那诡异的池子后,自己不仅可以自由运动,而且连灵力也恢复了,要轰塌这里根本就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