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姬说着又流下了眼泪:“家中还有一个痴傻的哥哥,恐怕我不在家的这些时候,他早就被人欺悔死了吧,不知道是不是饿了,唉......”
“姐姐莫怕,等我们回到了江南府便好好的寻找一番,我答应过血魄会帮助你的。”赵宛若安慰道,眼看着就到了大雁塔。
大雁塔香火鼎盛,这些年来上香的香客数不胜数,赵宛若跟窦良宵进去便将怀中的文书拿出来,这是皇上亲笔信,不管在哪里拿出来就如同面见圣上一般。
主持和尚叫做行问,是一个行字辈的得道高僧,年纪也只有六十岁左右,心宽体胖的,举手投足间露出一股子道骨仙风的感觉,给人很信赖的感情。
“施主们有礼了,不知道圣上叫二位施主前来寒寺,有何指教。”行问大师带着长长的鼻音问道。
“也无甚大事,我们今天只是在这里住宿一宿,眼前的这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她的罪名太大了,还请大师好生的看惯,等皇上亲自定罪。”窦良宵随着大师先进去拜佛进香,一边道。
不过,等行问主持看见了小强,便高呼法号:“小强施主,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的?”
小强看见行问,竟然出现了恐惧,想必是有什么话要说,窦良宵也不驳回住持的面子,将塞住小强嘴的毛巾拿了出来。
小强呸了几口口水之后,讥笑道:“老秃驴,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没有死,你一直都在等什么呢,不过,你苍老了许多?”
“当年你将行云师妹带了出去,破了佛门的戒,师父早就说过你们必会自食其果的,其实时候未到,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看见你们,你们哪里去了?”行问住持问道。
“跟你这个老秃驴没有关系,你们竟然说我们宫主有佛缘,竟然在她十六岁的时候要求她出家,皈依佛门,可恨你们这些老秃驴,如果不是我将宫主带走,如今她恐怕沦落得跟你们一样,成为秃驴了。”小强依旧满是戾气。
可是行问却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带着笑容,“阿弥陀佛,你还是跟当年一样充满戾气,看来真的该好好磨练磨炼。”
“我去,我死都不会来你的佛寺中修炼,当年若不是因为我家宫主一直阻拦我对你们这些和尚做什么,你们早就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了。”小强很骄傲的道,窦良宵害怕她又说一些匪夷所思的话出来,便将布给塞上了。
赵宛若看着行问住持:“怎么,住持大师认识小强吗?”
“不过是一个痴呆罢了,施主们往里面去吧。”行问住持笑着道,看了一眼小强之后,连忙叫人给送走了,关押在大雁塔的塔底。
几人一同去了禅房中饮茶,行问和尚又问道:“不知道小强犯了何等罪,竟然惊动了皇上,劳烦两位施主亲自来抓人,那,我的师妹又如何呢?”
“这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主持的师妹想必就是血魄宫主吧?”窦良宵举起茶杯,轻轻的闻见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住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血魄宫主,不不不,我的师妹自从从大雁塔离开了之后确实是自封了一个宫主,但她的名字不叫血魄。”
“那,就是叫行云对吗?”赵宛若问道,她记得血魄宫主生前说过她的平生,以前在寺庙中修行的时候名字是行云。
“对,老衲的小师妹确实是叫行云,可,你们说的血魄宫主跟小师妹又什么关系呢,还有,我的小师妹至今又在何处,小强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情?”住持非常不理解,若不是因为师父生前说过了小师妹是一个祸水,行问也不会这样的放在心上。
赵宛若他们将淼行宫的事情给行问住持说了一个明白,住持不断的叹息,高声的鸣法号:“阿弥陀佛,以前只是知道这个小师妹并非凡人,万万不知道竟然有这般事情,真是惊骇啊,若是师父在天有灵知道我未曾管教好小师妹,我恐怕圆寂之后无法面对师父了。”
窦良宵却道:“大师不必自责,这些年她从来不说自己是大雁塔的人,并且,她一直都是用血魄的名声在外面胡作非为,虽然杀人无数,那些人无辜啊,还请大师为那些枉死的冤魂做一场法事才好。”
一直不说话的泪姬看了看,眼泪也出来了:“大师,血魄也是可怜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痴情我叔叔而已,最可恨的是小强,竟然生了不伦的感情,将我叔叔杀死,真是应该千刀万剐。”
“阿弥陀佛,施主杀心太重了,窦良宵施主说的对,我这就着人马上安排一场大的法事,这等事情,一定要昭告天下才好啊,那个小强,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行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