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灵!”
“……”没反应。
又叫了一声:“晓灵!”
“嗄!”被凌珍珍的叫声吓了一跳,失魂的马晓灵差点把手中的饮料打翻了。
“晓灵,你没事吧!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看到她的反应,凌珍珍担心地问。
“啊!哦!我,没事。”马晓灵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微笑着问:“吃饱了吗?那我们走吧!要快点才行了,再晚一点的话,超市要关门了哦!”说的同时,忙着提起身旁大袋小袋的物品,赶上走在前头的叶茜。凌珍珍不解地看着她,没再说什么,快步跟上去。
直到晚上十点钟,三个女生才回到家。个个都累得不成模样,将手中的大袋小袋丢到一边去,整个人呈大字型扑到沙发上。
“逛了一天,好累哦,我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快累垮了。”换了个姿势,叶茜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道。
凌珍珍勉强地挺直腰,“不能垮,不能垮,明天是开学典礼的大日子,怎么也得撑过明天再说。”站起身垂了垂后背,道:“你们休息一会吧!我先去洗澡了。”
叶茜轻叹一口气,“亏你还有力气洗澡呢?我可真要躺一会才行。晓灵,珍珍洗完澡后,你接着洗吧!我最后一个补上。”
马晓灵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声“哦!”
夜半更深,窗外的月光格外明亮。躺在床上的马晓灵伸手拿过头顶上的闹钟看了一眼:十二点了。看着身旁熟睡的叶茜和凌珍珍,暗自叹了一口气。今天逛了一天的商场,应该很累很困才对呀!可现在的她,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浮现出今天那架名牌小骄车开过的那一幕。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却看得很清楚,记得很清晰。他坐在车后座,表情平静,双眼直视着前方。
奇怪!她怎么老是想着他呀!马晓灵懊恼地轻垂一下头部。
这两年来,她经常想起他,想起他的侧脸,想起他忧郁的眼神,想他的微笑……,为什么她老是想起他呢?她自己也感到不解。尤其是,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他,心情更是莫名奇妙地紧张,整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错什么药了。
更不知道的是,她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注意他了呢!记得中专读书那段时候,每次上课,她的眼光老是不经意地往他的身影望去。偷偷地欣赏着他那好看的侧脸。他的侧脸真的好好看,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有好几次看得失神的时候,被同桌叶茜发现了。叶茜开玩笑地取笑她:你该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她豪不留情的一句话否认掉了:鬼才喜欢他呢。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直到现在也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什么叫喜欢?她不知道。什么叫**?她更不懂?
看着母亲一次次的结婚又离婚,令她从小就对婚姻充满了厌恶、恐惧。她在母亲的婚姻里根本看不到所谓的爱。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和父亲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一些小事,整天吵架、打架,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每当父母打起架来,受惊的她就会躲到无人的衣柜里或是爬到床低下藏着,她的内心,真的很害怕、很害怕。看到母亲被父亲打,心里更是一阵心慌。彷徨无助地躲在角落里,听着母亲悲惨的叫哭声,小只小手合在胸前,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叔叔别再打我妈妈了,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记得小学一天中午放学回到家,进门就看到母亲狼狈地趴在地上,一只手硬撑着上半身,挣扎着要起身,另一只手捂着头部,鲜红的血液从她捂住的地方流出,把整个头部、脸部、和上半身的衣服,都给染红。叔叔(弟弟的爸爸)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棒站在不远处,木棒上粘有血液,那血液沿着木棒缓缓地滴到地板上……她愣住了,脑袋一片空白……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笑不哭的样子。这种现象维持了好一段时间,后来去了外婆家住了一段日子,她,才慢慢地恢复正常……
回忆起母亲不堪回首的婚姻,再回忆起自己不值得回忆的童年,泪水不知在何时,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缓缓地闭上眼睛,不理会脸上的湿润,任由不听话的泪水放任地流下去、流下去……
第六章 毕业典礼(上)
“晓灵,醒醒,快醒醒呀!”叶茜着急地拍打着马晓灵的脸。“该起床啦!快起来,别睡啦!”
“嗯!”她轻轻地呻吟一声,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含糊的道“什么……好因呀……再睡一会……”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双眼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今天是开学典礼的日子,快起来,没时间啦!”叶茜不耐烦了,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摇晃着她的身体叫嚷。
“嗯!哦……开学典礼!”丝毫不受她的影响,马晓灵的双眼还是紧闭着。嘴里重复着她的话。
等等!开学典礼的日子,不好!
马晓灵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翻身从床上弹了起来,“几点钟啦!几点钟啦!嗄!嗄!嗄!”她紧张地问,这下轮到她急咯!
今天是期待已久的开学典礼大日子,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间懒床呀!
“别急别急,还有时间,珍珍在冲凉房刷牙呢!你快换衣服吧!”叶茜也急着下了床,坐到梳妆台上化起妆来。
“啊对!换衣服、换衣服……”她跌跌撞撞地跑到衣柜前翻起衣物来。
十五分钟后……
“喂,你们两个快点呀!”凌珍珍站在门口着急地跺着脚喊。
“哦!知道啦!马上就好。”马晓灵大声回应道,双眼直盯着镜中正在帮她弄造型的叶茜,问:“还没好吗?”
“ok!”往发丝轻轻地喷上一点啫哩水,叶茜满意地看了看镜子中的马晓灵,她得意地笑着问:“喜欢吗?你自己觉得怎么样?好看吗?”
马晓灵没回答她,现在哪有时间欣赏呀!迅速起身离开化妆台,拿起沙发上的包包,拉着叶茜急急忙忙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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