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临近的房里传来咒骂声,清浅皱了皱眉,知道是杜鹃半夜突然的大喊吓到了人,她没心思去理会,而是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到杜鹃身上,“别哭,有事我们一起解决。”
杜鹃终于停止了哭泣,将头从膝盖中抬起,泪眼朦胧地看着清浅,清浅伸出衣袖替她拭去满脸的泪水,温和问道:“出什么事了?”
杜鹃一把扑到她身上,哽咽道:“我……我……我……”
清浅轻拍她的背,“慢慢说。”
杜鹃一听,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我把酒丢了。”
清浅手僵了僵,继而苦笑一下,似早料到这情况一般,喃喃道:“酒丢了啊……”
杜鹃自责地抬起头,哭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不小心睡着酒就不会丢了,都怪我。”说着便往自己脸上打巴掌。
清浅伸手阻止了她,认真道:“不怪你。”,杜鹃不明所以,清浅拉她起来,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回房去睡吧,外边冷。”
杜鹃哽咽地吸了吸鼻子,担忧道:“如今怎么办?若明天交不出酒来,那我们……”
“去睡吧,有我,别担心。”
杜鹃被清浅推回房里,躺在榻上,却还是很担忧,扯着清浅的衣袖,问:“真的没事?”
清浅苦笑了一下,酒丢了怎么会没事呢,不想让她担忧,却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恩,安心睡吧。”
杜鹃又看了清浅一眼,终于闭上了眼,她守了大半夜的酒,本就困到不行,加之又哭了些时辰,整个人都疲惫无比,没多久便睡着了。
清浅见她呼吸均匀,微微笑了一下,转身点了盏油灯,正准备借着油灯重新调酒时,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三娘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同样拿着盏油灯,身上穿的是极其单薄的**,见清浅蹲在地上,微微愣了一下,继而蹲下身,小声问:“酒丢了?”
清浅抬头看了三娘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三娘神色有些不好,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将油灯放在地上,坚定道:“我帮你。”
清浅抬眼看她,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却很快消失不见,微微点了点头,道:“三娘换身衣裳再过来吧,天冷,莫要冻到了。”
三娘怔忪,看她的眼里全是震惊,两人靠得很近,借着枯黄的油灯,三娘能清楚的看到她神情,不是讽刺,更不是鄙夷,而是真心实意的担忧,三娘鼻尖微微泛酸,却不想让她看到,猛地吸了几下,咧嘴笑道:“好,我很快回来。”
清浅低头摆弄着酒坛,似完全没感觉出她的异样,听到她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三娘拿了油灯出了房门,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便回来了,清浅见她急切的模样,只当她担心酒,并没多想。
幸好傍晚调酒的工具都还齐备,就连从酒库里取来的酒,亦还有剩下,调出酒来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