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曾经被三娘欺压,锦娘说话更是不留情面,可惜的啧了两声,道:“想到去年那偷酒酒娘的下场,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呢。”
三娘心里虽是害怕,但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这会儿被锦娘这么一威吓,反而镇定下来了,一根红绳而已,楼里多的是,她凭啥说那一定是那坛酒上的,只要她不承认,她就翻不起浪来!
想到这,三娘毫不畏惧地看着锦娘,冷哼道:“你莫不是看走眼了,这不过是根普通的红绳,酿酒房里多得是,你凭啥说它一定是东家那坛酒上的?何况,今天一天大伙都在酿酒房里工作,就你一人在休息,谁知道是不是你趁着我不在,偷偷塞到我床头,陷害我的,如果我没猜错,你看不惯我挺久了吧?”
锦娘心思被三娘道出,瘦弱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握紧,深吸一口气,假装镇定地扬了扬手中的红绳,“东家有个习惯,凡是送给他的酒,必须在酒封上涂一层蜡,避免有人在没开封前偷喝,这红绳两端都沾有白蜡,可见是有人偷偷将送给东家的酒开了封,又怕被人发现,便将这系酒坛的红绳藏在了床头,想趁着外出之际丢掉,却没想到,会被我发现!”
锦娘一语道破,三娘脸色微变,往房门口的方向瞧了一眼,确信没人,才抬了抬下巴道:“送给东家的酒都是我在负责,拆封检查个一两坛更是常有的事,这酒绳是从给东家的酒坛上拆下来的又如何,你照样不能说,这酒绳就是丢的那坛酒上的!”
锦娘想不出话来反驳,又不想到手的机会就这么飞了,咬了咬牙,道:“总之这事跟你逃不开干系,我这就去报告凤娘,让她来定夺!”
三娘见到那红绳时,心里本就发虚,这般理直气壮,全是仗着自己身份比锦娘高,刻意欺压的,却没想到素来温顺听话的锦娘,今日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一般,竟然还敢去报告凤娘。
凤娘眼里可容不下一颗沙子,那时候她就是没关系,也会被处罚,她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了她的前程。
想到此,三娘眸中闪过一抹狠戾,猛地朝向门外走的锦娘跑了过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便去掰锦娘的手,想抢她手里的酒绳。
锦娘没料到三娘敢这么贸然地冲上来,一边使劲地护着手里的酒绳,一边朝门外大喊道:“来人呐,偷酒贼是三娘,快来人呐!”
院子里很安静,锦娘这声喊话,显得特别响亮,声音一直穿透院子,传到了院外。
三娘暗叫不好,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边将她扯进房里。
锦娘身材娇小瘦弱,加之又受了风寒,本身就没什么力气,哪里抵得过三娘粗壮结实满身肥膘的蛮力,随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锦娘也便被三娘扯进了屋里,除了听到锦娘挣扎的呜咽之声,再听不到别的,锦娘那声大喊,很自然的也随风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