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凌红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现在的这位清洁工是位来自外地的大妈,年过半百,而且还有些驼背,这要是正常情况下,聘用这种身体略有残疾的人是不被允许的,但这位清洁工是凌红亲自招进来的,当初交谈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位大妈很朴实,也一再保证会认真工作的,凌红却是看重她的朴实就聘用了一段时期试用,事实证明,从这位清洁工大妈近半个月的工作情况来看,凌红还是十分有眼光的,尽管这位大妈身有残疾,但对待工作可谓是一丝不苟,有好些死角的地方都被她擦拭的干干净净,和前任清洁工相比,她的态度更为端正。
不过,在凌红的记忆中,当初聘用这位清洁工大妈的时候,眼前的周莉莉就曾表示反对,再想到之前她表露出的敌意,凌红身体一怔,马上打消脑中闪过的想法,可是,她又想到周莉莉似乎是总经理的某位亲戚介绍进来的,当然这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而且还提到她和那位亲戚走的很近,还经常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说到她,这会儿,凌红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凌红稳下心神,不动声色,仍保持微笑的问:“不知道周领班说的严惩指的是什么样的尺度呢?”
“她年龄比较偏大,又有些残疾,而且晚上还那么晚下班,我觉得她不适合这份工作。”周莉莉语重心长,似早有准备,而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在指责凌红当初不应该聘用她。
不是听不出来周莉莉的话,发生这样的事就是凌红也无可奈何,这件事可大可小,怕是凌红有心想庇护和把自己看到的实情说出来也会被当做护短、得不偿失,可若什么也不说的话,清洁工大妈就要背黑锅了。
“我相信胡姨。”凌红说,胡姨则指的就是那位清洁工大妈,不等周莉莉开口,她又接着说:“不知道周领班有没有发现?”
听到凌红的提问,周莉莉先是一愣,然后说:“发现什么?”
周莉莉的反应就像凌红所猜想的那样,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自己猜错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周领班不觉得墙上那些痕迹都像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吗?”
“这不奇怪,我们这里是酒楼,喝酒的人自然多,而醉酒的人自然也多。”周莉莉像是早有准备的应对,言下之意,有人借醉酒泼洒上去的,先不说喝醉酒的人是不是最后一位进入洗手间的,有人上洗手间会端着菜盘吗?还有在关门前就没有其他服务员进去过吗?这个可能性虽不能肯定却也无法忽略,最重要的是对方没有明说,听不听得懂那就是凌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