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聊了一会,馆陶公主照例问候了刘彻的身体后,得知已经无事后,很有眼色的说:“娇娇,你陪着彻儿走走,我就先回府了。”
等馆陶公主一走,刘彻就拉着阿娇起身,说:“娇娇,带我去看看长门,先前一直都没有好好看呢。”
阿娇明显的感觉到刘彻心中的烦躁,于是靠近他,大大的广袖下牵着他的手,轻声说:“好。”
这种无言的安慰让刘彻心里好了很多,他深吸一口气,笑道:“走吧。”阿姐的事情就暂时放下吧,只要他和阿娇感情好,谁能破坏呢?
阿娇见他气色好了,也笑了,能够开心为什么要郁闷呢?
阿娇和刘彻其乐融融,而平阳侯府的平阳公主也是开心得一直笑个不停。
她的贴身姑姑东氏道:“殿下,陛下那么生气了,您这是………”莫不是气过头了?实在有些不懂,从上了马车公主就在笑了,惹怒了陛下,公主还在笑,作为从小看公主到大的贴身宫女,东姑姑实在担心了。
平阳公主止住了笑,对整个从小忠心耿耿的姑姑,她倒是也不隐瞒,道:“姑姑莫担心,我是真的高兴,我已经在陛下心中成功的埋下了一根刺,这根刺总有一天会刺痛陛下,让陛下亲手对付陈阿娇的,呵呵。”
东氏脑中浮现起当日的情景。
公主殿下和陛下说得好好的,皇后殿下的人带着卫青进来了。
陛下看到卫青,语气就有些冷淡了。道:“何事?”
那个叫瑞柳的人她是认得的,回道:“此人言奉长公主殿下之命前去拜见殿下,但却报其姐失踪,望皇后殿下查明其姐行踪。其姐为长寿宫宫女,皇后殿下无法做主,特请陛下旨意。”
陛下看了卫青一眼,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公主殿下竟然插嘴道:“不对啊,本宫是叫李常侍先去请安的啊,此人是地位底下的骑奴,本宫怎么可能叫他去?这岂不是对阿娇不敬?本宫可没有那么傻。本宫此次带他来也只是为了找个机会问问陛下子夫的事情,让他第一时间能够知道。看看,本宫的好心反而让他得寸进尺了。李常侍人呢?”
卫青道:“李常侍言其突然不舒服,叫奴先行请安。”
公主殿下冷笑道:“李常侍跟着本宫多年,哪能不知道宫中的规矩?他不要命了。莫非是你自作主张想要见皇后殿下,才害了李常侍?难怪此次来长门,你一直请求一起来呢。说是为了你姐,哪只你却包藏祸心?”
然后忧虑的对着陛下说:“不知道阿娇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这个骑奴惊着了?额,不过应该不会,上次阿娇和他还相谈甚欢呢?”
陛下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说:“阿姐,你这是好好对阿娇的态度吗?”
公主道:“要是她好好做我的弟妹,我自然看着彻儿的面子上好好对她,可是要是他对你不好,我为什么要好好对他?要不是彻儿你不信,就先留下这个骑奴,看看以后陈阿娇的表现就知道了。我早就告诉你了,上次在我的外院,听说她可是一直盯着我那些侍婢呢。此人就是一个不安分的。”
陛下就发火了,让公主殿下出去了。
想到这里,她也明白了公主殿下的打算,但是想想还是言道:“殿下,您这样说并不能动摇皇后的根本,陛下和皇后殿下青梅竹马,感情可是好着呢。这样反而将卫青搭了进去,要是然后卫家一飞冲天了,只怕会对公主不利。”
平阳公主嗤笑道:“东姑姑不必担心,卫家翻不了天。而卫子夫只怕是活不成了。再说本宫也没有想着用这件事就能动摇陈阿娇的地位,毕竟如你所说,彻儿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可是等她年老色衰之时,这根刺就会让彻儿心中难安,那个时候才是动摇根本的时候。现在本宫要做的就是一点一点的在彻儿心中埋下一根根刺。”
“那您为何要建议陛下留下卫青?如果陛下真的留下了,然后卫青有了造化………”
“他一个骑奴,能有什么造化?以前提拔他,是看着他机灵,卫子夫又有心机和前途,才让他去照顾襄儿。现在嘛,我那个弟弟不会留下卫青的。”
“那婢子就放心了。”
平阳公主想起刘彻的黑脸,又笑了,她这个弟弟可是最为霸道不过了。要是陈阿娇再一闹,嘿嘿,就有好戏看了。
可是连着几日,平阳公主都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她叹了一口气,说:“东姑姑,看来陈阿娇比我们想想中更难缠,而她在彻儿心中的地位也比我想象的要高。”
东氏安慰道:“殿下别着急,时间可有的是,皇后肚子还没有消息呢。”
平阳公主精神一振,道:“你说得是,我们机会多得是。这次她躲过了,下次就不一定了。卫青真的被陛下留下了?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他,能够在陛下手下活下来,还成了羽林军,这个卫青真是一个人物。”
东氏道:“那需要婢子找机会提点一下卫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