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刀叉,切了块牛排就往嘴里塞,边塞还边斜睨着桌上的果汁。
晋源看着我十分不优雅的吃相,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其实我一点胜算都没有,我手里没有多少股份,也就够去夏氏当个打杂的员工。”我嚼着牛排说,未曾抬头。
他大脑停工五秒之后,才愕然道:“我今天算见识了,你是二郎神吧?拿砖块去砸显视屏来给自己造阵势,你这是在毁坏公物你知道吗?打起架来像个泼妇,还有.......”
“呵呵,没有了。”不等他说完,我已抬头拿起一杯果汁制止他,并反击一笑说:“这也没什么,谁让有的人说我又笨又傻又呆呢,所以干出这些事,一点不奇怪啊。”
“我还说你单纯呢,你咋没记住?”他拿着果汁喝了一口,冲我瞥眼笑。
我把嘴里的牛排咽完,与他对视,“我一点也不单纯,如果我单纯,就不会在现在顶着风头顶着天雷滚滚的跟你到这酒店来,共处一室,我需要关注度,哪怕是靠着绯闻上位,我也在所不惜,只要谁能投我一票,哪怕那是厌弃的。”
我所思所想,他懂。他搁下果汁,不由分说地拉我起来,吻住了我的唇,轻笑,“那就要做足全套,不然他们不会相信的。”
“他们不相信没关系,我相信。”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刹那间,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软化在他的怀里,绵软如水。衣服脱落,两个人倒在沙发上。四肢交叠,长发铺散,灵肉交融,我的肤色与他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一种是冰雪遇暖的融化,一种是刚猛力量的爆发。他揽着我坐起来,摆动我的腰肢,鼓励我引导他,让这场自然主义的男女交战更为狂热.......他忽然紧抱着我站起来,将我放倒在床,让欲念的巅峰来得更猛烈.......
激情退去时候,我累得昏昏欲睡,可我必须离开了,我爬了起来,却被他揽回怀里。
“晴雨,我们这算什么?”他的唇角拉出一抹苦笑,那是无可奈何的笑。
“那我们都离婚啊,然后你跟我结婚,我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我笑意淡淡,似是梦呓。
“你是认真的?”他突然看我,眼睛闪着光。
我无从回答,因为不是我认真就可以的。闭上眼睛,我用唇主动去堵住他还要开口的嘴。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在一起,而我此时能做的就是不舍得离去,放纵自己一回。
第二天我先一步出了酒店,虽然我戴着墨镜,但还是被认出,摄影机对着我一阵狂闪,紧接着还有好几个话筒举到我面前,几张嘴不约而同的大声说话,仿佛不断涌上沙滩的海浪。
“我是市台的记者,请问夏小姐,你昨晚和晋氏的太子爷睡在一起吗?”
“我是早报记者,请问夏小姐你的感情生活这么的混乱,又找到都是高富帅一类,请问你有何目的?”
“我是商报记者,请夏小姐回答一下,你和晋氏的太子爷都是有妇之夫,你们这样乱搞,就不怕社会大众的迂论吗?”
“我是星闻杂志的记者,请问夏小姐,你前阵子刚刚和季氏的公子复婚,这么快就可以上别人的床,有什么体会和心得跟我们广大读者分享一下吗?”
“我是苹果周刊的记者,请问夏小姐,晋氏和严氏是亲家,都是两大豪门,你这样**一脚,严氏的小公主严依洁会对你发难吗?”
........
一个又一个尖锐问题就像石块砸了过来,还好我知道这个阵仗,心里早有准备。我没有回答任何问题,而是酒店里的保安过来推开七嘴八舌的记者,我才得以顺利的回到家。
家里硝烟弥漫,战况激烈。我进去的时候,季行彬正带着季宇拿着挑衣杆在玩打仗的游戏,用沙发靠垫当掩护的障碍物,被扔到到处都是。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优雅、英俊不凡的男人玩起来是这么的孩子气,这么的锋芒毕露,像个骑士一样。
季宇看到了我,跑了过来,要我抱抱,我抱起季宇,在他的笑脸上亲了一口,“你们在玩打仗的游戏吗?”
季宇的小脑袋不停地点着头,咿咿呀呀地发出高兴的声音,眉开眼笑的样儿好像个小外星人似的。
“看你们把家里弄的这么乱,怎么打扫啊?”我故意翻了翻白眼,抱着季宇到了沙发上,拿起一个靠垫刚要放好,却被迎面飞来的一个靠垫砸中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