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错了,臣虽不懂情,却懂得皇上。皇上见到阴贵人当时的表情,臣就猜到了*分,只是不知道是谁罢了。等到皇上第一次看到她的名字时,脸上开心的表情,臣就可以确定了。宫里边都知道皇上梦中常会喊着绥儿,这份情,只怕连宫墙外的老太婆都清清楚楚,奴才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蔡伦看着已满十八岁,身材高挺,英俊的皇上,有一种从小看到大后的欣慰。
“皇上,如今邓贵人已入了宫,皇上的心该放下了。”
“是啊,绥儿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美,我真的有些情难自禁。你说朕是不是有点孩子气,像一个情竇初開的少年,看到了自己梦中的女子,竟是把持不住。”刘肇脸又红了起来,这一天他的脸竟一次又一次的红。
“皇上,我看邓贵人是个极有分寸,稳重之人,皇上你太猴急了。”蔡伦又笑道。
“这话说着糙,却也是实话,是朕有点太急于表达朕的喜悦。今晚我要对绥儿温柔一些。”刘肇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辰,心满意足的笑着,心里感觉变得很大很大。
到了西宫的门口,长秋宫的管事崔晃正在四下转,见了刘肇忙跪倒请安,“皇上吉祥,皇后突发心口痛,已请了太医过去,皇后也让奴才来请皇上,说怕是一下子就走了,看不到皇上。”
刘肇一愣,关切地问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是劳累过度,忧思过重,才致的心疾,如今人就和纸糊的一样,动也动不得,脸色白得吓人。”
刘肇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西宫的大门,咬了咬牙道:“好,朕随你去长秋宫看看,备辇,要快点!”
从西宫到长秋宫得穿过隆恩门,向南,过了两位宫殿就到了,刘肇一是担心着皇后的病体,一是担心赶不回来见绥儿,只急得一脑门的汗,直催着抬辇的侍从快走,那八个人累得快吐血了,终于到了长秋宫。宫里的人早接了出来,都守在门口等着,见了刘肇进来,便都跪倒接驾。刘肇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命蔡伦和车青在宫门外等候,自带了周荣进了五楹倒厦的大门,沿东边的超手游廊迤逦进来。迎面远远见一个太医从后殿辞了出来,细看之下,知道是鲁太医,也不等他施礼问道:“皇后怎么样,可是病得很重?”
鲁太医见刘肇走近,忙跪倒道:“皇上万安,臣鲁泰见驾。回皇上,皇后才一直说痛,臣来了后,又闭着眼睛说不敢动,这才诊了脉,脉象平和,看来是没事了,只是看上去,脸色仍是不好,臣觉得还是不能移动,好好的休息为好。”
“你开了药吗?”刘肇问道。
“已开过,让身边的莲儿姑娘去药局抓药了。一会用上药,好好调养就好。”
“你下去吧!”刘肇绕过了他,快步向后殿跑去,众太监宫女见他过来,忙挑帘让他进殿,满殿的人都忙得跪了下来。
刘肇摆了摆手,走到阴璃的榻边,见他歪在大迎枕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青紫,眼见得十分虚弱,便拉了她的手问道:“今儿一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现在可好些了?朕问过了太医,说是吃过药就没事了。”
阴璃睁开了眼,挣扎着要坐起来,勉强道:“皇上,臣妾!”
刘肇忙把她按到榻上道:“朕快吓死了,怎么说病就病,这几日,宫里的事交给大长秋管着,你啊就别操心了。”
“皇上,臣妾刚才疼痛难忍,想着怕是见不到皇上了,皇上,不要走,今儿晚陪着臣妾好吗?臣妾害怕。”
刘肇心中一紧,看着她低声抚慰道:“不要怕,你还年轻,就是一直为宫里的事操劳累的,朕明天让吕大夫进宫为太后看病,也让她来看看你!她的医术高明,你还担心什么,朕一会陪着你,等你睡了再走。”
“皇上,臣妾这个样子,也不能伺侍你了,你就好心陪陪臣妾一夜,就一夜好吗?”
“这——”刘肇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绥儿还在等着他,他答应她一定会去的。而且他真的很想去见绥儿。但是面前这个为了宫里的事操劳生病的皇后,又是自己一直宠爱的人,现在怎么办?他心急如焚,却又不能离开,只得好言安慰着,哄着阴璃睡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