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可是别来无恙。”一个声音从天而降,带着无限的尊贵和威严,仿佛是天生的王者。
“你,你是项灵?你不是快死了吗?”嵇康双目微凸,一个将死之人却荣光焕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恢复到了年轻的样貌。
“呵,死?你还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项灵始终带着笑,可他的笑很冷,真相往往比想象还要可怕,他无法忍,他的族人也不会罢休。
“你,你们想造反吗?来人呢,来人,把这些前朝余孽通通杀掉,朕不想看到他们。”嵇康连连后退,做着最后的挣扎,他明明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俨然成了瓮中之鳖。
“李吉,王唤,张淳听令,将嵇康拿下,清剿他的九族,无论老小,一个都不许放过。”项斯对着一旁待命的李吉王唤等人命令道。
可这株连九族的命令却也让他心痛,只是想起自己族人这几百年来短命的命数都是出自此人祖先之手,再加上嵇康这些年来的暴行,不仅是他,就是他的那些子孙和旁系都十分的令人发指,若是今日不将他们斩草除根,他日定当是个祸患。
他背过身,紧闭着双眸。
他已经经历过一场生老病死的折磨,他一直埋怨命运,以为是上苍不公,却最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人为,想着自己那个三十岁便离世的父亲大人和因此不吃不喝殉情的母亲大人,胸口已经发堵的厉害。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赤尤族虽然隐去锋芒,可旧部和地下势力一直都是存在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能瞬间压境扭转局势的原因。
若君非民所向,那离灭亡就已经不远了。
“项灵,你不能这么对朕,若不是朕宽厚,早就灭了你们赤尤一族了,没想到你们这族不但不知道感激,反而恩将仇报,哈哈~朕真是妇人之仁,早知道就听从国师的话,灭了你们,朕真是悔不当初。”嵇康不过几个来回,便被一个黑衣男子一脚踩在了脚下。
“爹爹,这人怎么处置。”项斯见李吉和王唤并不是嵇康的对手,瞬从项灵身后飞身而出,不过几个来回,便将他掀翻,一脚踩在了黑色缎底靴下。
“先把他关起来。”
“李吉他就由你带到大牢,记得加配分手。”项灵看了眼那些全部被自己手下拿下的士兵“你们若是归顺,我保证非但不会杀你们,还会提高你们的待遇。”
那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士兵哪里是项斯底下那些人的对手,其实也很少是嵇康的死忠,嵇康一倒,众人的心早已做猢狲散,大家都是聪明人,谁是明君,谁是昏君,前途如何早已看了个明白,若是此刻还执迷不悟,站错队,那等待他们的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们谁敢投降,老子杀了他!”王斌还握着戟立在人群中,手臂已经受伤,他也到算是嵇康的忠臣了,只是不得嵇康重用罢了。
“主子,让属下先拿下他的人头,就用他这颗人头来给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王者。”李吉一挥修罗斧,十分霸气的道,虽然瘦,可中气十足,倒也是个大爷们。
“准。”项灵也不待见那个王斌,因为很久之前也算是有过过节,他娘子的妹子就是被他糟蹋后上吊死的,这事他一直因为族人的利益隐忍不发,可此时,却是再无阻碍,杀了他,却是最让他痛快的事。
“这王斌真是个傻子,这个时候还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简直是找死的节奏。”元宝几人一直站在高处观望,并没有下去的意思,一来是血腥味太重,二来也是因为人多混乱,既然项斯的爹爹已经成功的掌握主动权,那么他们也没有下去再插一手的必要了。
“此人印堂发黑,头上已经冒黑气,命数已尽,即便他不被人杀死,也难逃劫数。”南宫清墨煞有其事的掐指一算,笑道。
“咦。你倒是什么时候成了算命先生了。”元宝低低笑着,可笑着笑着又讶异的张大了嘴巴,随口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王斌的头颅在南宫清墨话落之后,不过眨眼就被李吉修罗斧齐脖砍了下来,顿时鲜血如柱,喷涌而出,而他那颗带血的头颅却是咕噜噜的滚到了项灵的脚下,一双眼睛还是爆睁着,显然是死不瞑目。
这无疑给那些还在摇摆犹豫的人一个杀鸡儆猴的明示,由此,那些嵇康今夜所带的侍卫全都将手中的剑放到地上,全都开始跪拜在地上。
“我们愿意归顺新主,吾皇万岁万万岁——”像是非常有默契般,所有的人都在这声呼声之后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