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满满不是滋味的司徒文在听到贾赦是为了他而上进,原本滴血的心早就柔成一片。
也许是希冀太久了,久到一句话,也许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都能抚慰受伤的心。
司徒文郑重的点点头,身子又微微靠近半寸,揽着人,头低下抵着贾赦的额头,望着贾赦眼眸透着的一丝茫然,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意来,“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我会一直等你努力学习,等你长大,等到我们可以并肩而立,好不好?”
“好。”贾赦也随之面色凝重,一脸肃穆的点点头,“你会等到那一日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司徒文拉着贾赦带着些薄茧的手,笑了笑。
上辈子的赦儿,双手保养的几乎若女子柔荑,白嫩光滑,最重的也不过是抱过金石古玩。
这辈子赦儿却不经意间悄然变化。
他说不出来这变化是好是坏,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愈发陷入其中,想要更好的疼他宠他爱他。
也许贾赦便是他的囹圄,生生世世遇赦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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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了大堂,没一会儿收到消息的司徒毅拉着贾敬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刺客呢,你留活口了没?”
他也丝毫不担心司徒文的安危。皇帝是身带暗卫,故而他不担忧,这司徒文自己武功就深不可测,偶尔指点他几招也能让他突飞猛进。所以相比起来,他还是有点担心傻逼刺客。
以及能能刺探到他们行踪的幕后黑手。
这人,简直是用九族生命来行刺啊。
行刺司徒文自己就算了,还连带着对方心尖子,他敢保证对方一定会死的很惨。
“留着等咬舌自尽?”司徒文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抬眸盯了一眼司徒毅。
司徒毅一惊,“看什么?”
“没,就单纯看你不爽。”司徒文忍着没用眼角余光扫一眼贾敬去证实自己心中某种猜想。
但是贾赦却是丝毫没有顾虑,有些错愕的看着贾敬,“敬大哥,你这衣服怎么破了?”
“没事,遇到野猪了,惊马了后被树枝挂到了。”贾敬一本正经的解释完,面露忧愁,“这好好的怎么会遇刺了?”
“这问题还是问刺客吧。”司徒文下巴微微抬起,示意被捆绑进来两个刺客。
“看起来有点硬气啊。”司徒毅扫了一眼面色带怒,身上滴答滴答流血却不见丝毫疼痛之色的刺客,冷哼了一声,“交给我试试,你先前说的办法?”
“还是算了,你快大婚了,别见血了,我自己来。”司徒文起身,“这消息瞒不住,你先回去跟父皇禀告一下原委,我们马上就回去。”
“我……”司徒毅有些意兴阑珊,但一想起至今也尚未收到消息的乾熙帝,点点头,转身离开。
“敬大哥倒是对不住,让你败兴而归了。”司徒文面含歉意,在贾敬连连罢手客套下,也不继续寒暄,直截了当道:“我打算带赦儿去旁观严刑拷打,你可否有兴趣。”
“多谢太子美意,区区还是赏赏园中风景吧。”贾敬笑着拒绝。这事情无非就一个结果,知晓幕后黑手而后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知道得出结果的过程,只不过徒添烦恼罢了。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愚蠢之人,卖命厮杀换的米田共。
钱,权,利益呵……
若是他没有身在钟鸣鼎食之家,也许会像他们其中的某些人一般吧,绝对没有时间在这悲伤春秋,唧唧歪歪。
可惜,没有如果。
丝毫不知贾敬又散发到对人生的思考,贾赦深呼吸一口气,好奇的跟着司徒文旁观去了,而后不到一个小时,又红着眼眶出来。
贾赦心情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