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无聊没有持续多久,楼语嫣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在她旁边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姐姐,姐姐,我们能聊会儿天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楼玉笙笑着问,她记得那天她和郑宣离开时,楼氏兄妹还在睡觉,应该没可能知道他们是来这儿了。
楼语嫣撇了撇嘴,总不能说她是为了公子哥哥吧?“我和哥哥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就顺着来时的路往前走,来到这儿的时候盘缠用完了,我和哥哥就干脆先在这里打工,赚点盘缠用。”
“你哥哥对你很好啊。”
“公子哥哥对你也很好呢。”楼语嫣很羡慕地说,“公子哥哥一看到我,脸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但一看到你,就总能笑眯眯的。刚才你也看到听到了吧,公子哥哥好凶残,我好怕他!”
“他就那臭脾气,甭搭理他!”楼玉笙说,“那你和你哥哥打算在这里呆多久?以后有什么打算?”
虽然楼万害了楼家,可两兄妹也是无辜,且楼万或多或少也是因她而死,她对两兄妹还是有些内疚,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楼语嫣托着脸叹气,“我也不知道呢,我都听哥哥的,不过哥哥的意思,怎么也得先赚够一年用的银子再做打算吧。”
楼玉笙想了想,顺手取下另一只耳坠子递给她,“我身上也没什么银两,这个就当我借你的吧,先拿去用着,别委屈了自己。”
楼语嫣很是受宠若惊地把那只耳坠,连连道谢,这时菜上来了,楼语嫣说不打搅她吃饭就先走了。
楼玉笙也只是笑了笑,拿了筷子正准备吃呢,文德悄无声息地出现,“楼姑娘,您还是小心点那小丫头吧,她之前给公子下过毒,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为找你提供了点线索,公子找灭她的口了。”
“下毒?”楼玉笙惊讶,那么个小丫头,会有这么歹毒。
文德点点头,“她对公子什么心思您也不是不知道,那会儿您音讯全无,公子整日里担心的茶饭不思,她就趁机给公子下了药,只不过她以为是春##药,还想着事发之后让公子收了他呢。不过后来听她的意思,那药本来是要下到你身上的,因为你不在,才转而下到公子身上。”
楼玉笙惊呆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文德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具体的情况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不如您去问问公子吧,公子对这件事是一清二楚。”
公子啊,属下只能帮您到这儿了,剩下的,还得靠您自己了。
楼玉笙嘴角一抽,原来是来做和事佬的啊,她觉得有点好笑,便问道,“你家公子一个月给你发多少工钱啊?”
文德一愣,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这个,属下其实不太清楚。”
楼玉笙怔了怔,靠,多的不清楚?
这都什么世道啊,她怎么遇不上这么二百五的老板!
文德见她表情不善,讪讪地抓了抓头,小小声地问,“楼姑娘,您问这个做什么?”
楼玉笙凉凉地扫他一眼,“没什么,就看看你的工钱配不配得上你对你家公子的操心。”
文德微鄂,差点想哭,竟然被识破他的意图了。
这奇葩的跳跃思维,果然只有公子才能和楼姑娘愉快地玩耍了。
文德忧伤地抿着嘴,还是尽职尽责地说,“那小丫头把药下在茶壶里了,只要您不喝茶就没事。楼姑娘您慢用,属下先告退了。”
果然他还是去伺候公子比较省心,楼姑娘这么难搞的,还是由公子来伺候好了。
楼玉笙吃了饭又坐了会儿,看着太阳没那么烈才出门。
即使半月之期已过,即使阿信可能已经受刑,但还有楼老爹呢,所以她还是要必须找到钱府陷害楼家的证据。
只是这时,她虽然仍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但想着钱府的人都那么阴险,即使有备而来都能杀的她措手不及,还不如直接上门去询问好了,反正她有读心术,怕什么。
再说了,她还有笔帐要跟钱四小姐好好算一算呢!
郑宣仍呆在屋里,时间已经过去好久,气也消了,只是意难平,面子上过不去,才不想去理会楼玉笙。
这时文德敲门,郑宣冷冷淡淡地,“进来。”
文德进屋后又关上门,小心地觑着公子的脸色缓缓地移过去,“公子,您要不先用膳吧。”
“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