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语嫣怔了怔,喝了那汤?那被下春##药的就是她了,要是药效发作,公子哥哥会帮她吗?
该不会是让他……吧?楼语嫣的目光落在文德脸上,他长得那么丑,还不如去死算了!
文德被她这一看可惊了一大跳,“你别冤枉我啊!我话都没跟你说过,怎么可能指使你给公子下毒,我犯得着吗?”
楼语嫣一番白眼,“我又没说是你,你紧张什么呀?”就这智商,怎么好意思做公子哥哥的心腹!
文德,“……”
这小姑娘,怎么比楼姑娘还不可爱!
也对,要是个可爱善良的姑娘又怎么会给公子下毒!
郑宣没那闲工夫听他们斗嘴,一个不耐的眼神扫过去,“文德!”
“是!”
文德得令,立刻端了那汤到楼语嫣跟前,“姑娘,你自己喝吧。”
楼语嫣慌得直往后退,要是公子哥哥她也是愿意的,可要是这个臭男人,死也不喝!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吃春##药!”
声音戛然而止,文德也愣住,“给你药的人说这是春##药?”
她给公子下这所谓的春#药,就为了向公子献身然后让公子对她负责?
“难道不是?”楼语嫣也是一怔,然后有些懊恼又有些怨恨地自顾自说道,“可那个女人明明说这是春#药,只要找机会给楼玉笙下药……”
突地意识到她又漏嘴说了不该说的话,楼语嫣一下子捂住嘴,真的有些惊恐了,因为公子哥哥这会儿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
郑宣的眼神的确很恐怖,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跳的文德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合着这药本来不是谋害公子,而是要害楼姑娘的?
这里尚且还有危险等着她,那消失了好几天的楼姑娘岂不真的……凶多吉少?
文德有点不敢想象,楼姑娘只是失个踪,公子都快发狂了,要真的出了事……
“把人叫过来!”郑宣一声怒喝,掌下的木桌应声而碎,吓得楼语嫣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为什么那么俊帅那么酷炫的公子哥哥居然是个暴力狂?太恐怖太可怕了!她不要嫁给有家暴倾向的人,呜呜!
郑宣没说叫谁,但文德知道,是暗中跟踪监视楼家兄妹的那两个人,路上有人给楼语嫣毒药的事,他们居然都没往上报或者没察觉,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实在让人心惊!
文德出去后,郑宣的手都还在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他抬眼,冷厉的眸子布着血丝,分外可怕,“给你药的是什么人?”
楼语嫣很害怕他这冷血残暴的模样,听到他跟她说话,下意识地就哆嗦了一下,“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大半夜的,又没点灯光,我都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她只说,说她也很讨厌楼玉笙……啊,讨厌姐姐,说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姐姐,所以她想毁了姐姐,就给了我一包能毁女子清白的药,不就是春#药嘛……我,我真不知道那是毒药,不然我也不敢给公子哥哥你下毒啊……呜呜……我真不是有意的……而且,而且你不是没事嘛,这不能怪我啊……”
阴戾的眸子看着她,“她还有没有说别的?”
楼语嫣被吓得又是一哆嗦,哭的泪汪汪的,“没了,真的没了,她就说了那么多。”
“把药给我。”眼看楼语嫣只顾着哭,郑宣不耐地暴喝,“把药给我!”
楼语嫣一凛,忽然哭都不敢哭了,颤颤巍巍地从腰间拿出一小包药,人也不敢过去,就那么把药扔了过去。
“公子哥哥,我真没想害你,而且你都没事,你就让我走……”
忽然就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楼语嫣哭的更凶了。
监视她的那两个人很快就上楼来了,也知道出事了,一进来就跪下请罪,因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更没可能提供任何线索。
郑宣额角跳的头疼,顺手把药包甩了过去,厉声说,“查不出结果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
郑宣现在毫无心思收拾他们,他只觉自己可笑,口口声声让楼玉笙相信自己,自己却从未相信过她,甚至连她的失踪都觉得是她自己在演戏,直到现在才真发现,竟有那么多人想要她死!
她鲜少得罪人,又有谁会恨她到如此地步,还能有如此本事?
郑宣脸色愈发阴狠,一字一字几乎带着滔天怒气,“把舞心月带过来!”